說陳憶大將軍回來了,有些人還是將信將疑。因為他們所說的大將軍這麼多年消失不見蹤跡,不曾有半點音信。
再看落馬坡,日光以斜,屍骨成山,血流成河。連環鐵索馬雖以破,將士們卻還都在苦戰當中。看到倒地的將士們,看到血染疆場的宗門弟子,陳憶的表情越發的陰沉。
他人都向陣中殺去,唯獨那黑衣少年,回頭看著陳憶。雖然汗水血水已然沾溼了他黑色的衣衫,但也掩蓋不住他那充滿殺氣而又犀利的眼睛。當到陳憶跟前時,卻狠狠盯著陳憶的眼睛,紅了眼眶,眼裡充滿血絲。陳憶看著他,心裡也不由的酸楚。
少年收劍入鞘,右手一張,一個包袱掉在了他的手上。他把包袱開啟,放在陳憶的面前,說道:“穿上。”
這時他眼裡淚花已經在打轉,而包袱里正是陳憶當年的亮銀鎧甲。
陳憶拿起頭盔,站起身,對少年說道:“長大了。”
又將頭盔準備戴在少年的頭上,少年立馬推開,很生氣的說道:“給你的。”
“站好。”陳憶嚴肅的說道。
那少年便沒有再動,陳憶給少年戴好頭盔,又說道:“張臂。”
那少年伸直手臂,陳憶又幫他穿好鎧甲,說道:“嗯,挺英武。”
陳憶又把他的佩劍給少年掛在腰間,讓他反手握住劍柄。自己左手一伸,一杆銀槍便落在陳憶手中,把銀槍指天恨地的讓少年用右手握住。
說道:“嗯,好。”
轉過頭又對小弟子說道:“來,見過大師兄。”
“大師兄?”公輸尺奇怪的問道。
“對,大師兄。”陳憶盯著眼前的孤說道。
這時小弟子對孤行跪拜之禮見過大師兄。
陳憶又說道:“你以後當多加努力,要以你大師兄為榜樣。”
“我知道了師傅。”小弟子說道。
談話間,這時洪叔、老鬼也都趕了過來,還帶了幾匹好馬。後面笑曉瘋、白一一、易小乞也都來了。看到沙場血流成河、屍骨成山,又聞馬嘶人吼、慘叫連天。笑曉瘋、白一一、易小乞哪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全都呆在山坡上,一句話都不敢講。
陳憶看著驚鴻未定的三人,說道:“易小乞,原來你是個女娃子啊。”
曾經那個邋里邋遢的小乞丐,現在已是活脫脫的一個大姑娘。易小乞發抖的嘴唇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我,我......本來就......就是姑娘家。”
結結巴巴,舌頭都捋不直。
“馬五,安排人手,讓洪叔帶著所有女眷退出戰場。”陳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