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曼一聽,皺起眉頭說:“媽,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成天想著結婚結婚的,我和他先在一起一段時間再說。”
“什麼叫在一起一段時間再說,這剛開始談情說愛時,就應該擺明觀點,你是要結婚的。別和男人這樣為了什麼戀愛的浪費時間,周旋彼此,不然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爾曼覺得她媽說的也有道理,可是這要怎麼跟袁轅說,難不成直接去問袁轅想不想跟她結婚?搞不好袁轅還以為她是個恨嫁女,沒人要的下等貨,想到這裡爾曼確實沒有多少自信。
他們吃了一頓無奈的晚餐,因為爾曼心中總是縈繞著結婚生子這樣的人生難題。
一個星期後,書蕾終於康復回家休息了,她摸著自己乾癟的肚子,心裡非常委屈。畢竟身為女人,這孩子不論是不是愛情的結晶,總還是從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雖然這孩子的離去也算丟掉一個大包袱,可是心裡還是會因此難受。
付遠山回家後,看到書蕾,心裡便更不是滋味,他坐了下來看著書蕾認真地說:“書蕾,雖然我們已經結婚了,可是我真不敢確定我們是不是對方要找的那個人,自從你回國後,發生了那麼多事,我自是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為維持我們的關係而感到疲憊。”
“你想跟我說什麼?”
付遠山思考了一會兒,終於把憋在心中的話講了出來:“要不我們考慮分開吧。”
書蕾聽到遠山這麼說,內心突然之間堵上一口氣難以舒展,她喏喏地講:“付遠山,你以為這是兩個人談戀愛鬧分手嗎?我們已經結婚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以為現在‘分開’這兩個字僅僅就是分開嗎?這意味著是離婚!”
付遠山本不想把離婚這兩個字說出來,畢竟這兩個字顯得那麼冷酷無情,但既然書蕾都把話挑到了這個份上,那他也就不必有這麼多忌諱了,他說道:“就是離婚。”
書蕾看著付遠山,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她顫抖地說:“我經歷了那麼多事,你居然說走就走,你是不是愛上了那個許慧?”
付遠山揉了揉太陽穴道:“這和其他人沒有關係,這與你的家庭有關,說到底我覺得你和我門不當戶不對,我受不了這種壓力。上個星期你爸把我叫去,訓斥了一番,我覺得我再怎麼努力,在他眼裡我都一文不值!”
“我爸那是為了我們好,他希望你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有擔當?”付遠山冷笑道,“這麼重的擔子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是承受不來的!書蕾,我們不要再這樣彼此折磨下去了,求求你,也求求你的家人放我一條生路吧。”
“可是,我們的結婚證在我父母那,要離婚得有結婚證啊。”書蕾還是不願意放手,希望這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媽的!”付遠山此時心中一陣惱怒,“你看見了麼?這就是你家的問題,你父母總是覺得可以掌控一切,沒錯,你父親是可以掌控整個上海的經濟命運,但他無法掌控每一個人的命運!我現在就去找他,把我們的結婚證拿回來!”
“遠山!”書蕾跪地求饒,“請你不要離開我,我是愛你的,如果我不愛你,我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諒你和許慧幽會的事。請你念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別離開我,我以後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付遠山轉過頭來說:“現在這已經和愛不愛誰沒有關係了,我不管什麼他媽的愛情,我要的是自由!”
說完,付遠山摔門而出,打了電話給瞿耀華,瞿耀華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瞿總,我想把我和書蕾的結婚證拿回來。”
“你要結婚證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