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桃看他此刻緘默了,便接著問:“那悲傷呢?”
嶽然清了清嗓子,故作振奮地繼續道:“悲傷也有兩種,對現階段生活的不滿,和猝不及防的失去。前者的痛苦在沒有體會過後者的人看來,是生活的負累無法改變,而經歷過後者的人則覺得前者只不過是生活必經必有的東西,雖無法改變但亦無法致命!”
“你的意思是,我雖沒有前者說的生活負累,卻遭遇了突然失去的悲傷?”
“其實,我看得出馬駿是愛你的,可是,他不能給你一個幸福完整的人生。如果他能給,他還會等到我向你求婚時,才暴跳如雷嗎?他對我大打出手,其實只是害怕失去你,並不是做好了擁有你的準備。而我不一樣,我等了你幾年,我不會放棄的。”
嶽然說得沒錯,一點兒沒錯!
書桃想到此,眼眶便開始溼潤起來,伴隨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點,浸溼了臉頰。
“下雨了!”嶽然說,我們趕快回去吧。
“哦。”書桃這才回過神來。
嶽然叫了車,他們剛坐進車裡,就下起了磅礴大雨。
計程車臨近紫竹院路的時候突然拋錨,司機師傅轉過來說:“不好意思了,我的車出了點兒問題,可能要你們等一會兒。”
“等多久?”嶽然問。
“一個多小時吧。”
書桃一聽,瞬間無語,她看著窗外的大雨,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嶽然發話了:“書桃,這裡離酒店不遠了,要不我們下車跑著去?”
“你瘋了嗎?現在那麼大的雨,而且我的鞋。”
嶽然看了看書桃的鞋,鞋跟太高了。可是這樣等一個小時困在這也不是辦法,他說:“下車吧,我揹著你跑。”
書桃一臉驚訝:“你可以?”
“我以前可是警察啊!而且在警校的時候,雨中訓練,也是常有的事,我就把你當沙袋扛著,不就完了?”
“你才是沙袋。”
嶽然不顧書桃同意與否,開啟了車門:“下車吧,只能委屈你了。”
書桃沒轍,只能跟著他下車,嶽然彎下腰,架起書桃,就向香格里拉酒店奔去。
大雨已經將他倆全部打溼,書桃挽著他的脖子,他脖頸間的自然香味從雨水裡散發出來,清爽宜人。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酒店大堂,門童看他們一身狼狽,趕快拿毛巾過來給他們拭走身上滴滴答答的雨水。
“去景閣。”
“二位跟我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