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了揚眉,賈環帶秦可卿去了自己屋。
紫棲峰,嚴霄鈞見懸掛悟心室的瀑布畫不見了,叫來負責看管的弟子,怒氣衝衝的責問,“你是怎麼看守的?竟連畫不見了都不知道。”
“平日,真是讓你們過的太舒心了!”
“少主。”弟子膽怯的看著怒容滿面的嚴霄鈞,低低開口,“畫不是不見了,是,是送去了丹虛閣。”
弟子語音一落,屋裡落針可聞。
好一會,嚴霄鈞面色陰沉,“又是丹虛閣!你們還真是對那個棄子不死心。”
“就算人家不理不睬,還是要腆著臉去貼冷屁股。”
手指捏的咯咯響,嚴霄均氣勢一開,屋裡所有的東西嘭的爆破。
“傳我的令,從今兒起,不允許任何東西送往丹虛閣。”
“少主,這……”弟子看了看嚴霄鈞,艱難出聲,“少主,你這般,家主只怕會責問你。”
嘭。
弟子被掀飛出去,嚴霄鈞面色難看,現在不管是誰,都不再拿他當回事了。
與徐正青相比,他就像個笑話。
這些人,明著叫他少主,心裡認可的,卻早就是另一個人。
徐正青但凡態度軟和一些,父親及長老,只怕立馬就會趕他下去。
徐正青,真該在一開始就殺了你!
嚴霄鈞眸光幽閃,殺意湧動。
“嚴家但凡留了一線,又哪裡需要費這般功夫。”
秦可卿靠在賈環懷裡,輕嘆道。
賈環揮手收起半空的畫,“嚴家家主那些人過於功利無情,現在的悔恨,不過是因為徐先生丹道天賦太驚人。”
“若被趕出嚴家後,徐先生和之前一樣,只是個有學識但無法煉丹的庸人,他們之中,沒有一個會為自己所做的事,覺得歉疚。”
“即便是嚴家家主,徐正青的父親,亦是如此。”
“轉個身,怕是都不記得自己有這個兒子了。”
“嚴家既冷漠無心,做小輩的,免不得要替徐先生出出氣。”
賈環隨意說道,在秦可卿額頭上親了一口,並沒將心裡的打算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