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園長……”常有道猶豫著說道。
“爸媽都沒說什麼啊。給他們帶這麼個胖外孫。開心還來不及呢。”
“老師師母都是開明的人。”柳敬亭道。
“而且說不定還是混血。”
“令月你給他喝什麼奶粉？”
大家聊著聊著，楊麗璐和青椒兩位剛晉級的媽媽就把話題拉到正軌。
康令月咳咳了一聲，略有些不好意思，大家隨即明白過來。
“母乳好啊。”柳敬亭脫口道，幾個女人齊齊瞪了他一眼，柳敬亭訕訕閉嘴，年輕辣媽們繼續討論“媽媽經”。
好友久別重逢，各自又變換新身份。話題一個接一個，康令月晚上住在映日大樓。不過當大家聊到孩子以後的教育問題時，楊麗璐把她和柳敬亭的打算講出來：“等鳴斐三歲後，就帶她去環遊世界……”
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他說要帶女兒看遍人間繁華，呃……其實就是女兒富養。”
“是的，女孩子什麼都見過，什麼都經歷過之後，就不那麼容易被花言巧語欺騙了。”青椒也表示贊同。
康令月微笑著點頭，然後似乎想對楊麗璐說什麼，最後還是忍住，明顯地換了另外一個話題，道：“所以我準備採取粗放一點的手段來培養元寶。”
當晚，大家聊到深夜才各自回房，楊麗璐回到房間後看到老公柳敬亭還在寫字，而嬰兒床裡的女兒早已經睡熟。
“早點休息吧。”楊麗璐走到柳敬亭身後，輕輕按著他的肩膀，柳敬亭回頭衝她笑了一下，然後拍了拍她的手：“最後一段。”
三分鐘之後，柳敬亭關掉電腦，和楊麗璐一起去洗刷，楊麗璐淘氣一笑，輕聲說：“看在今天晚上沒陪你的份上，等下一起洗澡吧。”
“噢？”
楊麗璐傲嬌扭頭，進了衛生間。
刷完牙之後，楊麗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突然說道：“剛跟令月聊天，現她有話想跟我說，最後又沒說。”
“難道是想說孩子爸爸的事情嗎？”
楊麗璐搖頭：“感覺是和我們有關。”
“和我們有關？”
楊麗璐轉過身看著柳敬亭，說：“我感覺是，她在美國……在美國碰到……”
柳敬亭笑著搖了搖頭，用拇指輕輕抹著柳敬亭的臉，說：“不重要了。”
兩人對視了片刻，相視一笑，齊聲道：“洗澡。”
楊麗璐轉身對著鏡子盤頭的時候，柳敬亭眼中迅掠過一抹莫可名狀的神色，好像只是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這時楊麗璐盤好頭，俏皮地回頭對柳敬亭說：“把頭轉過去，我要脫衣服啦。”
柳敬亭笑著照做，說來也是奇怪，兩人早就坦誠相待，一起洗澡也不是第一次，但是楊麗璐每次脫衣服的時候都要讓柳敬亭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