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廉語氣凝重:“木家封鎖何宅,也一定會去對付何副秘書長本人,何副秘書長死了,話就隨便木家怎麼說了。”
他轉頭問道:“白家那邊怎麼樣了?”
學生答道:“聽說海濤先生去面見尹議長了。”
“白海濤也感覺到威脅了,說不定動手的不是木家,而是尹家……”楊廉皺眉。
這時又有學生來報告:“老師,省學外面有人鬼鬼祟祟的!”
楊廉不驚訝:“老夫與錢塘衛王副總指揮,跟何副秘書長過從甚密,被牽連懷疑在所難免。”
學生焦慮:“老師,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眼下有三件事極為緊急。”
楊廉長長撥出一口氣:
“首先通知東山縣觀海那邊,叫他務必自保,不為人所害,否則東山縣的真相,也是隨別人說了。
其次去救援何副秘書長,絕不能讓木家害了他性命。
最後,發動錢塘全城……不,發動全省物議,言木家與白蓮邪道勾結,栽贓何家。”
楊廉連連搖頭:“此外我再修書一封送往京城,請太學諸位同仁幫忙說話。”
…………
白理事到了尹家,除了省議會議長尹龍之外,還有兩個熟人。
一個市議會議長,木家家主木敬陽。
一個省學工院山長,肖平章。
“海濤兄。”
見白理事過來,木敬陽、肖平章都微笑點頭致意。
白家二號人物白海濤跟他們都打過招呼。
尹龍態度同樣和善,招了招手:“來,海濤,坐。”
白海濤謝過後坐下,神情平靜,並不主動開口。
尹龍則看向木敬陽:“何長治,我還是願意相信他的。”
木敬陽點頭:“我也相信他不至於跟邪魔外道勾結,只是省學的‘觀海先生’向進同他素來交好,這次也莫名其妙出現在東山縣,讓人意外。”
尹龍淡然問道:“敬陽怎麼看?”
“省學的幾位先生,素來方正,想來也不會與白蓮宗同流合汙。”
木敬陽答道:“我姑且一猜,或許他們心生自負之念,想要利用白蓮宗,結果不慎反受其害。”
“是啊,自負便容易矇蔽自己雙眼。”
尹龍微微一笑:“如今時代發展,日新月異,故步自封食古不化,只會讓文明的光輝重新被愚昧遮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