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隔絕窗升起,溫洛宜把眼睛貼在車窗上,也看不清外面一絲一毫。
這個神經病。
溫洛宜惡狠狠瞪了齊寂一眼,尖刀已經被他收了回去,他靠坐著,周身散發寒冷氣場,像是誰欠了他幾千萬。
有什麼好拽的,溫洛宜翻了個白眼,假裝睡覺。
齊寂沒理她,等車到目的地之後,才出聲:“下車。”
身旁的人沒有動靜。
齊寂看過去,她呼吸平穩,雙目緊閉,看上去真的睡著了。
“......”
他叫保鏢:“把人給我拽下來。”
溫洛宜就如同輕飄飄的物件,被人從車上扯了下來。
猛然從夢中醒來,溫洛宜的腳還是軟的,差點摔在地上。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被人粗暴對待了,齊寂不在她身邊,溫洛宜環視一週,才在不遠處找到人,他正在往一家妝造店走去。
欠扁的後腦正對著她,溫洛宜攥緊拳頭,沒等揚起,店內出來三四個人,像是跟齊寂打了聲招呼,緊接著向她走來,連推帶拉的把她拉到店內。
“幹什麼?松開我。”
這幾個人自然不聽她的,溫洛宜扭頭罵齊寂。
齊寂充耳不聞,在溫洛宜被強制按到化妝鏡前的椅子上時,他淡淡開口:“我可以放過你,只有一點,你要配合我。”
溫洛宜看傻缺一樣看著他。
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他這句話似乎在說有事需要她幫忙,這是求人幫忙的態度?
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願意幫助他的。
給她化妝的人就圍在她的周圍,等著齊寂一聲令下就在她的臉上塗塗抹抹,眼睛都長在齊寂的身上了,偏偏手還壓著她,人看起來瘦瘦的,手上勁一點不小。
齊寂說:“我今晚要去個地方,缺個女伴。”
溫洛宜徹底聽懂了。
她放鬆下來,靠在椅子上,嘲諷道:“你追女孩子的手段真的很差勁。”
齊寂對她周圍的人說:“給你們半小時時間。”
話音落,溫洛宜周身的人就動了起來,做發型的做發型,化妝的化妝,手都快忙成重影了。
溫洛宜眼睛都快花了,問道:“這才幾點,有那麼著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