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洛宜看心情回複了幾條魚塘裡的魚的訊息,賀璨的訊息她也回了。
賀璨最大的本事就是會投胎,出生在s市的顯赫家族,性格有時候霸道了點,卻沒有那些二世祖的壞秉性,和她在一起之後,跟小狗一樣聽話,服務意識比所有人都強,來b市這麼久了,她還真有點想他。
賀璨:【我最近在爭取和b市一家公司的合作,如果成功了的話我下個月就可以去b市了,到時候我們見一面好嗎?】
溫洛宜在對話方塊輸入回複,一句話還沒打完,程嘉業動了。
他好像又做起了噩夢,整個人都蜷縮起來,十分缺乏安全感的樣子。
溫洛宜放下手機,向程嘉業走過去,目光中帶著探究。
這個看上去像高松一樣的男人,竟然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溫洛宜探出手去試他的體溫。
他臥室的窗簾沒拉,剛過十五,月亮又圓又亮,溫洛宜微涼的手也像是一道銀白的月光,落到程嘉業面前,隨即被他緊緊抓住。
銀鏈想要抽回去,反而被他握得更緊,程嘉業猛地睜開眼,對上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這張臉好像在哪見過,只是此刻他有些想不起來。
“不許走。”
他說。
不許走,不能走,不要走。
他想不起來她,只潛意識覺得,這是個讓他安心的存在。
所以,他不想她走。
這句話說完,程嘉業再次閉上了眼睛,速度快得彷彿剛剛的一切都只是詐屍。
她的手腕還被他攥著,溫洛宜試著抽了一下,根本抽不出來。
“......”
昨天還和她拉開距離,今天就主動拉她的小手。他該不會是把她認成他的前女友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程嘉業死定了。
等她把他身上的養分攝取完畢,程嘉業就會像是一隻皮球一般,被她一腳踢飛。
...
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程嘉業眼睫聳動,緩緩睜開眼。
這是他的房間,程嘉業認出來。
回家之前發生了什麼來著?哦,電梯故障,他和他公司的一個女員工困在裡面。他的表現並不好......他發病了。那個女員工把他抱在懷裡,讓他從那種窒息的情緒中短暫脫離。
他很感激她,如果不是她,他恐怕連站起都做不到。
但他不能留她繼續在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