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在你床頭守了一夜,換來的就是一封辭退信?小叔你什麼時候學會恩將仇報了?就算你要恩將仇報也不應該是現在吧?忍幾天都不行嗎?”程路衍納悶了,“小叔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不是最講義氣的人嗎?”
“我會都給她一筆錢。”
“她不是沖著錢來的!”程路衍說,“她現在就孤身一人,最大的願望就是想找她哥,她進公司也是為了找她哥,我本想把這件事告訴你,但她不讓我說,她說靠背景進公司已經很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麻煩你更多,你就算看她不順眼想要開除她,那也要等到她找到她哥,或者她確認公司內沒有她哥吧!”
“她哥叫什麼?”
“她不知道,她高燒失去了一些記憶。”
“她哥長什麼樣子?有照片嗎?”
“這我沒問過她,不過聽她的意思,好像沒有。”
“......”程嘉業說,“我很想相信她,但僅憑她的一面之詞,我無法相信這個理由。”
“小叔,她沒有騙人的必要。”
“不管你如何說,我都不會再留她。”
“隨便你......”
“扣扣。”
門開了一條縫,一張明豔的臉湊進來。
一晚上沒怎麼睡,她眼下白面板透出一片青黑,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臉:“沒什麼事的話我回家啦?老闆,能否給我批個假? ”
一牆之隔,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程路衍心虛地不敢看她,程嘉業面不改色,輕應一聲:“嗯。”
溫洛宜拎起包,徑直離開了。
人走了,空氣中清甜的香氣留了下來,這香味原本並不明顯,可不知為何,她走之後,反而讓人感覺充斥著整個空間。
程路衍仔細盯著程嘉業的臉,他小叔的臉上什麼情緒都看不出,這讓他又是生氣又是失望,他呼吸有些不暢,臉上爬上不明顯的紅暈,程路衍不再停留,撞開程嘉業,追了出去。
溫洛宜不是小區住戶,沒有許可權乘坐電梯,她和來時一樣,是走樓梯下去的。她走得並不快,有規律的腳步聲不緊不慢地在樓道響起,指引程路衍方向。
程路衍很快追上她。
“我送你。”
溫洛宜笑意吟吟看著他:“你昨晚也沒怎麼睡呢,怎麼送我啊?疲勞駕駛可不行。”
“你擔心我我很開心,但我辦事你放心。”
溫洛宜注視著程路衍笑起來露出的兩排潔白牙齒,他當初答應她一定會給他安排程序嘉業公司的時候牙也是這麼的白。
十分鐘後,溫洛宜和代駕大眼瞪小眼。
代駕:“是您叫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