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過頭去,看到了天天,小李,寧次,和他們背後的凱。
他咧嘴笑了下。“你回來了?梅見。對不起,看木葉現在的樣子,我失約了。”
我的眼淚就毫無預兆地從眼睛裡流出來了。
此情此景,我非常、非常,同時是不可阻擋地想起了他和我躲在石頭後嘀咕卡卡西的那五分鐘。
凱沒有走近,水月看了我一眼,開始代行職責。“你們以前認識?”
小李大叫起來。“是朋友啊!”
水月蒼白地宣戰了一句。“現在,她是叛忍......”
“梅見老師不動手的話,我也不會動手。”寧次和天天大概說了真話。
“那行吧。”水月攤手。“這裡發生了什麼?”
“我們也不知道。”
凱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還沒想好自己該說什麼。
他回了下頭,好像冬天一下子被春天終結,短短的溫暖,在酷暑之間的樹葉和天空又搖搖晃晃地降臨了。如我過去曾到達過的為期三十年的永遠,已經隨著瞬間拔高的某物——唱片裡弦樂如海浪般湧起,一片雄壯而溫暖的高音——就那麼華麗轉身,一起消失了。我的嘴唇被凍掉了。我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就這樣嗎?就這樣?我是很渴望他率先開口說些什麼的。凱沒有要責怪我的意思,但也不會再照顧我的自尊心,陪我演戲了。
我們的交流就完了。
藥師兜從墳墓裡拉人猛攻木葉村的時候我正在水月隔壁洗澡,剛拉上浴簾,脫得只剩內褲了,外面一陣轟隆隆,我還沒來得及披上浴巾就被布簾蓋住視線,蔽體的程度和出了伊甸園的夏娃差不多,只是沒有那麼多分辨善惡之心,也沒有廉恥之心,結果止水的臉轉過來了,鼻子上還帶著一條棺材木老化後的裂縫,但那不是木頭,那是泥土。
我大叫一聲,“鬼啊!”
他很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睛水靈靈地睜著,還把我的衣服捧過來了,好像在期待我說謝謝。“梅見,你先穿衣服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但好像有人希望我來木葉。”
我鎮定地半裸著,“是誰?”
“我不知道。”他羞澀地跑到外面去了,看來身體是真的不受控制。
我跑到街上,發現一切都亂套了。其實這裡根本沒有街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澡堂重建得這麼快,大概折疊度高,這裡又可以造人又可以洗澡又可以吃飯睡覺休息滿足自來也的創作欲,是個比一樂拉麵等平凡社交場所還要有效率的公共地標。鳴人被鼬捅得倒在□□身前。鼬???
這個世界和我越來越相似了,該死的不該死的活著的已經死了的死了不知道幾千年的當著我面死的齊聚木葉,我看大家是都瘋了。
沖出房子的還有各個上忍。沒有一個我臉熟的,大概因為這邊城區本來就在邊緣。那為什麼鳴人在這裡?
來幹嘛的?傻孩子。
我有點為他感到痛心,這麼早就去見爸爸了。不對,說不定水門也在。
左顧右盼了一陣,佐助的臉突然飛了過來。“梅見!”
我被他拽著,下意識地就發動了飛雷神。
“木葉的陣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