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散去,穆乘舟挽起羊樂瑜的手,挑了挑一側的眉毛,“妃母這些詩都是自己作的?”
羊樂瑜咧嘴笑笑:“不是。”
穆乘舟撥去她散落下來的碎髮,“那你這算不算欺君罔上?”
“你幹嘛?”羊樂瑜警惕起來,“穆乘舟,我現在是你女朋友,你可不許再玩封建這套!”
穆乘舟掐住她的腰窩,順勢往上撓癢癢。羊樂瑜‘咯咯’笑個不停,甩開他在大殿裡跑著。
二人一逃一追,讓素日裡莊嚴冷漠的大殿多了幾分歡聲笑語。
忽然,殿門被開啟,吳步月進來的一剎有些尷尬。
羊樂瑜立刻停止與穆乘舟打鬧,“步月,我們.......我們鬧著玩呢!”
吳步月作禮,“陛下太妃,臣不是故意的。”
穆乘舟倒沒有責怪她,“無妨,下朝後的大殿本就無人,朕與小羊閒來玩鬧而已。”
吳步月:“陛下太妃,臣對地牢的案子有了進一步的調查,發現聚元莊陳莊主所待的死牢裡裂開一個洞口,臣猜殺人者就是從那個洞逃出去的。”
穆乘舟皺眉,“地牢看守嚴格,什麼人能混進去?獄卒和牢頭怎麼說?”
吳步月:“據牢頭所說,他們被一種香料迷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的。”
提起香料,羊樂瑜只記得董姬宮中有過,那這個香料又是從哪得的呢?
穆乘舟:“叫人沿著洞爬出去找,看看通往何處。”
吳步月道:“回陛下,臣擅作主張,已經讓山海公公在那盯著了。牢頭親自帶人爬出去找,發現是個死衚衕,衚衕的另一側就是尚衣監,犯人總不可能逃到臣的地方來。”
穆乘舟顧疑道:“你怎麼能擔保不是你們尚衣監的人乾的?”
吳步月:“臣每晚都會清點人數,而且夜間會將尚衣監的門緊鎖,鑰匙是臣自己帶在身上的,不會有人偷去。”
穆乘舟看著她的眼神愈發疑謹。
吳步月為了自證清白,特意澄清:“臣昨夜與繡娘們趕製春天的薄衣一直到四更天,她們可以為臣作證。”
羊樂瑜站在吳步月這邊,“乘舟,我相信步月,她沒有殺害陳莊主的動機。”
穆乘舟扶著下頜思忖,“聽說之前和你關在一起的老頭也不見了?”
羊樂瑜:“是,他會不會是從那個洞爬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