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我們合作的事情改天再聊,你現在發燒了,我送你回家,我不去你家。”沈清安冷著一張臉,聲音沉沉地說。
許澤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紅著臉略尷尬地說:“謝謝了,沈,沈老闆。”
沈清安看了林念一眼,問道:“給我抱?”
許澤其實很想拒絕的,但是他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再繼續抱下去都怕自己暈倒,到時候萬一把林念摔著會更麻煩。
“嗯,你小心點,他剛做完透析。”許澤蹙著眉認真說。
沈清安面無表情小心翼翼得他懷裡的小孩接過來抱在自己懷裡,心裡不斷的重複著許澤說的話,透析林念在做透析,這麼小的孩子就在做透析。
他抱著林念朝醫院停車場走去,許澤跟在身側腳步漂浮地走著,他頭暈眼花的感覺自己在踩棉花一般。
“林念什麼病?”沈清安側過頭看著許澤,許澤抬眼看了看他:“腎衰竭。”
沈清安面無表情地轉回臉目視著前方,過了一會道:“腎衰竭需要換腎吧。”
“嗯,他現在太小了,很難找到合適的腎源,只能一邊透析一邊等。”許澤惆悵地嘆了一口氣。
沈清安抱著林念走到自己車前,他開啟後排把林念小心翼翼得放進去。
許澤看著沈清安這輛黑色的邁巴赫,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感慨人與人的不同,還是埋怨世道的不公呢。
他為了給孩子治病把這副老身子都拿出去賣了,而眼前這個男人,英俊瀟灑揮金如土,每年光找人睡覺就可以花個幾百萬,一個月十幾萬二十萬跟給著玩似的。
而他這兩年為了維持林念每週透析的錢,還有林冉跟自己的日常開銷和吃藥的錢,沒日沒夜的連軸轉一刻也不敢停。
他連生病都不敢,所以平時自己有空就鍛煉,就是為了身體素質好一點,少生病盡量做到不生病,這樣就可以減少一筆不必要的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