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安覺得被許澤調侃失了面子,沒忍住揶揄了一句。
這服務員像是新來的,一個很稚嫩的小姑娘,愣是沒忍住笑出來。
許澤抬眼瞥了小姑娘一眼,小姑娘笑容收回,“您您好,客人,先點菜吧。”
沈清安眯著眼睛看了看許澤,許澤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也沒給他倒,他隨便點了幾個菜就把服務員打發下去。
“許澤,你覺得就你這點本事,值十五萬嗎?”沈清安敲了敲桌子。
許澤感覺到韁繩被扯住,立馬給沈清安倒了一杯水推過去,“沈老闆,請喝水。”
沈清安拿起水杯抿了一口,“你這副為錢低頭的樣子,可真賤。”他湊近一些勾著唇對許澤說。
許澤歪著腦袋看著窗外無所謂地說,“錢不賤就行,我賤不賤也與你無關。”
沈清安看著他自暴自棄又神情淡然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怎麼不罵人了?”
他可是諷刺許澤,但是看到許澤自嘲心裡就有有一股氣,就像那種自家的孩子自己可以說的一文不值,但是別人絕對不能說一句那種感覺。
許澤轉過腦袋看著沈清安,“我怕啊,畢竟拿人手軟。”
“你想怎麼罵都行,反正都賣給你了。”許澤又自暴自棄地說了一句。
服務員端了幾個菜上來,蒸菜館的菜都是好幾個籠屜一起蒸的,所以上菜速度比較快。
沈清安吃飯不喜歡等很久,所以經常來這家蒸菜館吃飯,又幹淨又健康,關鍵就是上菜快。
看服務員離開了,沈清安才惡狠狠地看著他,狠狠道:“再跟我陰陽怪氣,今晚我讓你哭著求我。”
許澤一筷子插在魚腹上,抬眼看著他,“我求過啊,你不也沒手下留情麼?”
他夾了一大塊魚肉塞進嘴裡,言語中滿是嘲諷與不屑,像是在諷刺自己,也像是在諷刺沈清安。
一語雙關好一張巧嘴。
沈清安看著那條魚,心想還挺會吃,還知道魚肚子那裡的肉最好吃。
他夾了一塊魚肉放進自己碗裡,正準備吃才發現魚刺還沒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