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望著眼前荒涼的黃土地,還有三輪車攆過濺起的泥水嘆了一口氣,“這種小山村的老人,一輩子都沒出過村子,對我們這些人有防備心也是正常的,我倆穿的西裝革履的,老人們以為咱們是帶著推土機來的,要鏟平別人的村子呢,絕大數的窮人都有些仇富心理,更何況他們都是些七老八十的人,那是經歷過民國那個動蕩時代的,也可以理解。”
這些人從小就生活在村裡,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也不想走出去,只想安安靜靜的過完自己的一生,這些體面的外來者,對於認知低的他們而言就是入侵者。
他們堅決守護自己的領土不被侵犯,他們也知道自己的村裡並有什麼可以讓這些有錢人可以圖的東西,除了這片土地,在資本家的眼裡,那只是一塊土地,但是對於那些村民來說,確實賴以生存一輩子的地方。
“你說的有道理,我理解,但是我不會放棄的,這個專案我必須做,還必須是在這裡做。”沈清安身上有股子執拗勁,知難而退根本不可能,迎難而上才是他的作風。
林森起身靠坐在山崩子的背板上,“我支援你,之後再來,本來今天也只是順便過來考察一下,具體方案我們到時候再討論。”
三蹦子把倆人送到鎮上,沈清安和林森又坐了最近一班的大巴車去了蘭市,打車到機場坐著飛機回到了北城。
出了機場沈清安才鬆了一口氣,“終於回來了。”
“晚上要去放鬆一下嗎?”林森用肩膀撞了撞沈清安。
說到放鬆沈清安才想起來,他已經禁慾半個月了,最後一次見許澤已經是半個月之前,現在交易已經結束了,看來還是要去會所找人來解決生理需求。
“行啊,isst,去嗎?”沈清安勾了勾唇意味不明地看著林森,林森拉著行李箱走在前面,聲音從前面傳來“行啊,看看你萬花叢中過的地方。”
沈清安很好奇,林森這個人明明也是個gay,但是從來沒見過他找人,伴侶也好床伴也罷,難道他沒有身理需求,這幾年的好奇心已經按捺不住,今晚必須找個人好好犒勞下他這位辛苦的合夥人。
他看了看時間,現在剛下午兩點半,他打算先跟林森去公司,下班回家洗個澡再去會所,“等等我,五木。”
林森轉過身朝他揮揮手,“趕緊的,六水。”沈清安笑笑推著箱子朝他走過去。
“晚上介紹個人給你認識。”林森看了他一眼,沈清安嗯了一聲,“什麼人?”
“一個公益基金會的創始人。”林森掏出鑰匙按了一下,“他說對我們要開展的專案感興趣。”
“哪個專案?”沈清安開啟後備箱把行李箱放進去,林森關上後備箱的門,“空巢老人,非遺這一塊。”
沈清安開啟副駕駛的門上了車,林森坐進駕駛位把車開出去。
“他跟我們有什麼可合作的必要?”沈清安放了放座椅淡淡地問了一句。
林森兩手握著方向盤,笑了笑,“他說只要我們到時候收益捐出去的錢捐到他的基金會,他會變相支援我們做專案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