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主張？”李淵走近他冷冷地說了四個字，林森氣的視線震顫，“難道不是嗎？你爸逼你相親是吧。”他掛著難看的笑對李淵說，“所以你就拉我來當擋箭牌？”
李淵眯著眼睛審視他，他撩了撩林森前額的發，剛剛甩開他時候很用力，把他自己一絲不茍的頭發都弄的亂七八糟，“哦？你就是這麼看我？”
林森拍掉他的手，嘲諷道，“不然呢？你不就是把我當個工具人嗎？”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憤怒地說，“嫌我平時上班的衣服不夠有檔次，特意準備了高定的衣服。”
他往後退了兩步看著李淵，“其實你骨子裡是看不上我的吧？只是因為你睡了我，責任感又強，所以非要對我負責。”他不知道自己的怒意從何而來。
整個過程中他除了緊張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裡就升起一股無名火。
他不滿李淵帶他來這種地方，讓他別扭的跟別人打招呼，讓他像個寵物一樣挨個被他帶給別人看。
那些人應該也跟宋霖一樣看不上自己吧，只是那些人會隱藏，畢竟都是些大佬，當著他的面還是會給李淵一些面子的，背地裡怎麼說他都不知道。
林森從來沒有這樣挫敗過，跟李淵來了一次酒會，就讓他維持了幾年的驕傲碎了一地。
在安森娛樂這些年，不管是手底下的員工還是公司裡的合作夥伴，對他都是客客氣氣恭敬有禮，說不上多麼敬仰但是也足夠尊重，從未有人這樣看低他過。
但是今天來到這個地方，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在告訴他，他是穿著華麗外衣的小醜，即使混進來他也是那個小醜。
他的所有驕傲自尊不複存在，林副總什麼林副總，像一個笑話。
“林森，不要說這種氣話。”李淵冷冷看著他，林森冷笑一聲，攏了攏已經亂成一團的頭發，“是氣話嗎？是實話，李淵，你無力反駁吧。”
李淵眯著眼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張臉陰沉的不像話，林森看到他這個樣子更加生氣，就像之前那個一聲不吭的冰冷機器人。
他走到李淵跟前，指著他的胸口說，“如果你不是這樣想的，你為什麼不反駁我，為什麼給我穿這套衣服？我那一套衣服這麼見不得人嗎？我出去談生意穿的都是那一套，跟你來這個酒會就不行，是嗎？”
“嘴巴閉上。”李淵沉沉地說了四個字，眼神愈加冰冷，林森在他眼睛裡看到了警告的意味，他心裡像是壓了一座山，壓的他整個人都無法呼吸。
他討厭李淵這樣的眼神，更討厭李淵這樣的語氣，他剛剛都不是這樣的語氣，難道是被他說中了心中所想。
他真的是那樣想自己，真的是嫌棄自己不體面，被自己言語激怒氣急敗壞，所以才這樣冰冷的盯著他。
李淵抓著他的手腕往車那邊走，林森用力掙紮甩開他，“李淵，你只會來這一招嗎？”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不然為什麼站在五星級酒店的大門口跟李淵掰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