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男生一臉懵地點點頭，拎著攝像機轉身離開。
男人看他走遠了才回過頭，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林森重新打量了他幾秒，這個男生看著最多22,3歲，應該是剛工作不久。
“林副總，您好，我叫徐晨。”男人伸手跟林森打招呼，林森笑笑伸手跟他握了個手，“你好，我叫林森。”
林森指了指那邊的咖啡館，“需要去那裡聊聊嗎？”徐晨搖搖頭，“不必了，我這幾天來，本來是想看看能不能碰到沈總的，大概是碰不到了。”
“你認識他？”林森問，徐晨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嗯，我去年在會所做過一段時間....b。”他說的有些磕巴，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氣才把這句話說出來。
林森瞳孔震顫，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你跟他..”徐晨抬手擦了擦眼淚，“嗯，一次。”他看向林森認真說，“但是我對他印象很深。”
他往邊上走了幾步，離門口遠了些，林森跟過去，他抬眼看了看刺眼的太陽，轉過臉繼續道，“我相信沈總不是那樣的人，雖然他是個嫖客，但是他很尊重我，那天我哭了，不是因為沈總的原因，是因為那段時間壓力大，我爸需要做手術，我是單親家庭，大學都在勤工儉學，賺的錢也基本只能夠自己，我沒辦法才去會所做b的。”
“沈總看我哭了就停了下來，他問我是不是他太粗魯了，然後我跟他說不是，我把我爸要做手術的事情告訴了沈總，我知道我不應該跟一個嫖客說這些的，但是我那天真的很崩潰，那是我第一次做那樣的事情，我連戀愛都還沒來得及談，沈總知道以後就沒再碰我，”
徐晨又擦了擦眼淚，“臨走前，沈總給我轉了二十萬，然後他跟我說，讓我先給我爸做手術，讓後離開會所，去繼續自己的學業，說不想再會所再看到我。”
“沈總刪了我的微信，我後來有加過沈總，但是他都沒有透過，後來我懇求他加我，他給我回複了幾個字。”徐晨突然笑了笑，“他說，忘了你自己做過b，我也不認識你。”
林森已經懵住，沈清安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件事，他從來不知道沈清安在嫖的過程中還幫助過別人。
徐晨垂下了眼睛，眼睫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幾滴眼淚落下地上暈開，他抬頭看向林森，“所以，我不相信沈總是他們傳言的那種人，我一個字都不信，我想採訪沈總，我想為他正名，我這一年一直都在努力工作賺錢，我想存錢，如果有一天，我可以把錢還給沈總。”
“徐晨，不用擔心沈總。”林森拍了拍徐晨的肩膀，“我很高興，你能在他被所有人口誅筆伐的時候站出來替他說話。”徐晨的瞳孔縮了縮，“沈總，真的沒事嗎？”
林森堅定點頭，“沒事，他現在不出現是好的，他現在即使出現那些人也不會信他，反而會更加抹黑他，公司現在在走法律程式，真相很快就會有浮出水面，我們請了很有權威的律師。”
“可是那個沈清清。”徐晨神色擔憂，語氣裡都是著急，林森笑了一聲，“兄弟倆的事情，輪不到我們外人操心，你只要相信，沈總沒事就可以了，沈總比你想的堅強。”
徐晨被林森安慰了好一會，才放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