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好教你死個明白,”黑衣青年將陳早的腦袋扭轉了90度,目光幽冷道,“我叫申一夏,生如夏花的夏!”
陳早瞪大眼睛看著申一夏的臉,帶著哭腔求饒道,“好漢,咱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能不能放小的一條生路?”
“誰說咱們無仇無怨的?”申一夏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從身後摸出一個卡通鬼臉面具戴在臉上,“殺我女人,還特麼打算屠我師門,這叫無仇無怨?”
“你是鬼先生?”陳早立時如遭雷擊,雙腿之間淌下一股黃泉,哆哆嗦嗦道,“鬼先生饒命……那些事都是老爺逼著我去做的,冤有頭債有主,跟小的可沒關係啊!”
“確實是有些道理……”申一夏砸吧一下嘴巴,“那麻煩你幫我給你家老爺帶句話。”
“好好好!”陳早像小雞啄米一般地連連點頭,“別說一句,就是十句、百句都成!”
“告訴他,今晚我會去催他的命,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
“沒問題!”
“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我是鬼先生這件事,可千萬不要對第二個人提起。”
“放心放心,我絕對會守口如瓶!”
“嗯,那就好……”申一夏一臉欣慰地用左手拍了拍陳早的腦袋,捏著小刀的右手猛地一拉,瞬時一道血泉噴出,看著雙手捂著頸部,滿臉驚恐倒下的陳早,輕蔑地笑了笑,“忘了告訴你了,我的意思是讓你在下面和你家老爺團聚的時候,再把我的話帶給他……”
“哎!”一聲蒼老的嘆息陡然響起,原先在不遠處撒尿的邋遢老人不知何時來到了申一夏面前。
看了看地上渾身是血的陳早,又看了看眼神嗜血的申一夏,邋遢老人一臉痛惜道,“小夏,你怎麼搞成了這副鬼樣子?”
申一夏放下黑色連帽衛衣的帽子,露出一半雪白,一半幽黑的頭髮,低著頭,輕聲道,“徒兒不肖,讓師父費心了。”
“人家都是一夜白頭,你這黑一半,白一半算是個什麼鬼……”邋遢老人呆呆地看了申一夏幾秒鐘,按了按自己的眼角,指著申一夏臉上的卡通鬼臉面具道,“這是阿蓮給你畫的?”
申一夏摘下臉上的鬼臉面具,用手輕輕地撫摸著,眼神瞬時柔和了幾分,輕輕地點了點頭。
“很好看,比你以前那個確實順眼多了……”邋遢老人長嘆一聲,“可惜了,終究是沒能喝到你們的喜酒……”頓了一下,收起臉上的哀思,正色道,“我知道你來這兒是想要什麼,可還想再勸你一句,一旦見了血,可就沒法見黑白了。”
“徒兒頭上便有黑白,”申一夏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道,“只需要見血!”
“還是要三思啊……”
“師父,你是今天第三個勸我三思的人……”
“噢,那便不提三思了,三三得九,九為數之極,什麼事走到了極端都不好……能不能跟我說說,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嗎?”
“三步棋,李代桃僵,調虎離山,同歸於盡!”
“太慘烈了!你有了昭雪令應該能全身而退,為何還想要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