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一以相同的步法側身閃避,右手探出,手腕緊貼申一夏手臂纏繞一圈,掌心推向申一夏的下顎。
另一名身穿青色衛衣的青年一屁股坐在一個黑皮子的腦袋上,指著聶一的右手道,“還是我師父的師父教得好,這聶一算是得到我們如影隨形一門的精髓了,關鍵就在這個纏字上。”
申一夏和聶一各吃對方一招,一個捏了捏自己有些脫臼的下顎,一個揉了揉自己有些腫痛的脖子。
“你們覺得誰會贏?”
“不好說啊,都是一個師父教的,破不了招啊。”
“四個!除了他們自己的師父沒教他們,咱們師父的師父都教過他們。”
“那他們的師父都教了他們些什麼?”
“聽說是腦子……”
“那玩意兒不是天生的嗎?”
“所以說還是咱們的師父厚道!”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他們用我師父的師父教的招打起來了,就要這麼打才過癮嘛!”
只見申一夏和聶一兩人此刻都不再用其他花招,而是你一拳我一拳地砸向對方的面部,並且都不避閃。
聶一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抬起右腳猛地踢向申一夏的胯部。
申一夏也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水,飛出一腳踹向聶一的襠部。
兩人悶哼一聲,各自退後幾步,強忍著劇痛,嘶嘶地吸著冷氣。
申一夏活動了幾下肩膀,“看起來你師父沒教你什麼東西啊。”
“你師父也很偷懶吶……”聶一輕咳一聲,“既然路數都差不多,要不我們再用用一鳴社之外的東西打幾下?”
“我也是這個意思,”申一夏舔了舔嘴唇,“只是我要是用祖傳絕招,會不會有些太欺負你了,畢竟有千百年的文化底蘊……”
“多慮了,”聶一扭動幾下手腕,“我自創的絕招也不比你的那些什麼小麻雀捉青蟲差!”
話音一落,兩人俱都快步疾行,在距離對方一步之遙的時候高高躍起,各自飛出一腳。
撲通!兩人互相扭打著摔落地面,雙腿雙手盡皆纏在一起。一發狠,申一夏用自己額頭狠狠撞向聶一的額頭,聶一也不服輸地硬著頭皮磕了上去。
咚咚咚,工廠裡回想著兩人額頭不停相碰的聲音。
“不疼嗎?”
“或許他們練了鐵頭功……不過我聽說那玩意兒也不怎麼靠譜。”
“我怎麼看著他們像是在拜天地……”
“你還別說,還真像……下一招不會要嘴對嘴了吧……”
申一夏瞄了一眼重新從地上爬起來的陳老爺子,皺了皺眉,一腳踹開聶一,在地上翻滾幾下,疾步衝向陳老爺子,厲喝道,“你走不了!”
聶一雙腿在空中一旋,也從地上翻了起來,忽地瞥見陳老爺子臉上的詭異笑容,急聲道,“別過去,他要坑你!”
陳老爺子在廢棄工廠大門口停下腳步,迴轉身子,對著申一夏勾了勾手,“你敢過來嗎?不敢過來……我可就走了哦……”
申一夏在聶一出聲後已經急停下來,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環顧陳老爺子四周,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重重地哼了一聲,再次邁開步子追向陳老爺子,右手伸進自己衣領裡,用力一扯,一柄藍色刀把的小刀出現在掌心,右腳一蹬地面,身子猛然向上躥起,右手竭力一揮,小刀帶著紅色絲線追風而去,“我有一刀,可追魂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