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哥兒拿過來那個鞋面,三兩下改好後,拿起來對著晴哥兒手心大的腳丫,樂的直不起腰來。
“你這麼大的鞋,得等到晴哥兒出嫁時才能穿得上吧?”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麼剪的,怎麼這麼大。”
漁哥兒也納悶呢,這鞋做出來連王子堯都穿的下吧。
最後還是清哥兒裁剪出新的鞋面,一針一線認認真真的做了雙大小合適的虎頭鞋出來,那虎頭繡的栩栩如生,晴哥兒看見了都張著手要拿。
房子才不過十天,就已經蓋到正廳了,這天大清早請了王連越跟清哥兒過去,點了鞭炮,扯了紅布,立了正樑。
王連越跟清哥兒商量了,家裡房子還起三間正房兩間偏房,中間起個正堂出來,留著待客,院子圍了牆,偏房與正房間做上連廊。
包括圍牆,全契的是青磚,頂上蓋的是瓦片,,這是沿河村第二家正經的青磚瓦房,連著施工隊的工錢,一共花出去四十五兩。
清哥兒從來沒覺得錢這麼不經花,心裡有點不舒服,他覺得家裡就他們兩個人,不值得花那麼多錢蓋房子。
“你看這次鬧災,除了村長家的房子,誰家房子還好好著呢?咱們蓋就蓋氣派點,等日後有了孩子,孩子又有了孫子,都能住咱倆的房。”
清哥兒趴在他懷裡,不高興的把玩著他的頭發。
“你倒是長得長遠,孩子還沒一撇呢,都開始想孫子了。”
自從漁哥兒生了孩子,清哥兒沒少往他家跑,嘴上說著是怕漁哥兒自己在家無趣,其實王連越心裡門清,他就是去看晴哥兒去了。
“咱倆身體這麼好,這不是遲早的事。”
王連越翻身將清哥兒壓在身下,側頭親咬著他的耳朵,嘴裡喘著粗氣還要說話。
清哥兒也是極力配合,不過不敢發出聲音,怕旁邊漁哥兒那一家子人聽見,憋的眼睛發直,嘴巴一張一合的吐出舌尖。
兩個人鬧了三四回,最後王連越出去打熱水,不巧,碰上了上茅房回來的王子堯,兩個漢子打了個照面,心照不宣的笑笑,各自回家了。
清哥兒家房子都快建成了,蘭玲姐才帶著楊改回家。
早在清哥兒從縣城回來那天,就去楊改村裡問人了,那會知道蘭玲姐平安,也就沒多問旁的,誰知道他們竟然耽擱這麼久才回來。
清哥兒心裡好奇著呢,到底是啥事耽擱的,讓蘭玲姐把他家地都荒著不管了。
“還不是楊家那一大家子,平時三句放不出一個屁來,真事關乎自己了,一個比一個會說。”
蘭玲姐提著東西上了漁哥兒家,抱著睡著的晴哥兒看了半響,還是清哥兒問起來,她才說了起來,越說越激動,還給晴哥兒嚇醒了,哭了好大一會。
他倆手忙腳亂的哄了半天,晴哥兒越哭越大聲,還是在旁邊裁剪衣服的漁哥兒來抱,哭聲才漸漸小了下去。
蘭玲姐繼續說,原來是楊家洪水沖塌了房子,地裡的莊稼也全沒了,四個哥哥都想管田裡的事,沒人照看著楊家老人,正好蘭玲姐在那,就幫著照看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