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我不是讓你縫了身嫁衣嗎,昨天我看縫好了,今天便穿上吧。”王子堯耳根子透過,將手裡的銀簪子插進漁哥兒的頭發裡。
“那不是說給表哥兒縫的嗎?”漁哥兒瞪著眼,眼睛裡汪不住的淚就那麼往下掉,王子堯趕緊給他擦幹淨。
前幾天王子堯抱著匹紅布回來,說丁菊花娘家的表哥兒不會繡技,說讓他幫忙縫一身紅嫁衣,還說他倆身形相近,照著自己身量做就好,他半點沒懷疑,緊趕慢趕的在昨天縫好了。
如今看,竟然是給自己縫的。
“吃喜糖嘍!”
漁哥兒進屋換了衣裳,清哥兒就拿著買的糖塊往人群裡撒,撿了人家的糖,嘴裡甜了,怎麼著也要說幾句喜慶話,整個沿河村的人,這下都知道,漁哥兒是嫁給了王子堯。
就這麼著,王子堯揹著漁哥兒繞著村子轉了一圈回來,幾家子人簡簡單單的吃了頓飯,算是走了一遍婚禮,夜裡丁菊花將晴哥兒抱進了自己屋,王子堯跟漁哥兒單獨睡一個屋。
“看我做什麼,早點,早點睡,明天一早就要出門呢。”燭光下,漁哥兒一身紅嫁衣坐在床頭,不敢抬頭看注視著他的王子堯。
“你穿紅色真好看。”王子堯輕輕地拉起他的手,親了一口,他目光灼熱,盯得眼前人,頭快縮排衣領裡去。
漁哥兒第一次嫁進門的時候,就蓋了塊紅布頭,那會他還是他大哥的夫郎,年僅十六的王子堯,站在他身側,替他哥拜堂,心裡沒有半點感覺。
如今他二十一了,再次娶到漁哥兒,他只覺得心裡像是鑽了一團火,那樣火熱,那樣熱烈,全都是為了眼前的人。
自從懷了晴哥兒到生了晴哥兒,他們已經一年多沒有親熱過了,被撲倒的時候,漁哥兒驚撥出聲,隨後又用手捂住嘴,氣聲從指縫間漏出來。
“動靜小點,娘跟晴哥兒就睡旁邊屋裡呢。”
王子堯趴在他上方,被他求饒的語氣可愛到了,他輕笑著吻著他的脖頸處,惹的漁哥兒眯起圓眼。
“曉得,你忍著點。”
是夜,月亮不睡,清哥兒家裡也沒人睡得著。
“好了好了,你別太憂心,”王連越看著清哥兒挺著肚子,將他的包袱收拾了一遍又一遍,終於在他看第四遍的時候,將人拉上了床。
“我從十幾歲就上戰場了,獨自生生活了小十年了,能照顧好自己的。”
“那不一樣!那會你是一個人沒辦法,現在都娶了我了,我當然要照顧好你!”
清哥兒摟著他脖子,聽他這麼說笑話他,“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連火都不會生,還說能照顧好自己。”
“現在不一樣了嗎,哎呦,快睡吧,你不睡寶寶也要睡啊。”王連越掀起他的衣裳,親了親他的肚皮。
清哥兒被他親的癢癢,抱著肚子離他遠了一點,過了會又忍不住靠近著,抱著人的胳膊撒嬌。
“睡不著,你把我打暈,讓我暈到你回來那一天好不好。”
“我可不會打你,但是可以換種方式。”王連越看著他的眼神變得幽深,他拉著清哥兒的胳膊,兩個人靠的很近,“已經五個月了,可以深入交流一下了。”
許久沒有做過這事的清哥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捧著肚子還傻乎乎的問:“你跟誰交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