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哥兒笑彎了眼,他忘了自己跪坐在床邊,身上不著一物,王連越轉過頭來,眼神藏都藏不住的慾望。
“幹嘛,真不能繼續了,趕緊把衣服給我。”清哥兒看見他的臉,連忙拉過被子遮住身體,“你還疼不疼我了?只顧著自己舒服。”
“憑心講,你剛才不舒服嗎?”
王連越拿著新的褻褲肚兜過來,親手給清哥兒穿上,剛才鬧的緊,清哥兒身上面板白淨細膩,這會自己紅了一片了,像熟透的櫻桃,透著可口,王連越嚥了咽口水,移開視線。
“錢已經分完了,這是一百五十兩都是咱家的。”
“這麼多錢?”清哥兒瞪大眼睛,捧著銀子不敢相信,“南邊人的錢這麼好賺嗎。”
“是你的花脂好賺,”王連越坐在他旁邊,攬著他的肩膀,手也拉著他的手把玩,“是花家的花脂好賺。”
“花家?”清哥兒攥緊他的手,“你可打聽到什麼了?”
王連越拉著他的手,把這三個月打聽的訊息,仔仔細細的說與他聽,原來江門的花家是很出名的,往上數三代還是皇商,憑藉手裡那一手做脂膏的技術,在江門富甲一方。
可惜好景不長,清哥兒爹爹的爺爺輩裡,有個為官的男子,在奪嫡時站錯了隊,被砍了頭,罪不至株連九族,但是花家便不能是皇商了。
雖說從那時起,花家一落千丈,但也不至於會在江門問及無人,問題就出現在清哥兒的爹爹父親,也就是清哥兒的祖父這一輩,生了三個孩子,兩個姐兒一個哥兒。
對於他們這種封建大家庭來說,這就是無子!也代表著事業後繼無人。
清哥兒的祖父祖母便要招婿,兩個姐兒年齡大了,在最後一個哥兒出生前,已經到了適嫁的年紀,在最後一個哥兒還未長大,便已經出嫁了。
“這個哥兒便是我的爹爹,”清哥兒問道,“招婿便招婿,那我爹爹怎麼會來這邊?”
“你覺得爹爹是個什麼樣的人?”王連越不答,反而問了一個問題。
清哥兒在他為數不多的記憶裡探尋著,“爹爹溫和但不懦弱,我覺得他就像山坡上的野花,風吹雨打著,也要開出花來。”
“是了,這樣的人。怎麼會同意家族裡的生意落入外人手裡,於是他偷偷看了祖父煉制花脂的全部過程,想著自己做。”
但是他被發現了,被父親罰去跪祠堂,老老實實的等著出嫁,他不願意,他逃跑了。
“可,就算是要逃,他也不會逃到嶺北這麼遠的地方,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你快別瞞我,都告訴我吧。”
清哥兒央求著,眼睛開始閃爍淚花,王連越低頭用舌頭捲走他的眼淚,繼續說道。
“他在逃跑路上遇到了一個人,一個進京趕考的書生,他愛上了這個書生。”
兩個人一起前往京城,書生為了考取功名,哥兒為了光耀門楣,途中卻遭到了山匪的埋伏,他們手裡沒錢,山匪看中了哥兒的美色要劫人,書生為了救他,差點死了。
但是書生沒死,還應差陽錯的被人送回了江門,他卻跟書生走散了,一個人逃到杏花村,發現自己懷了身孕,他沒辦法,沒有戶籍憑證也沒有銀子,為了保住這個孩子,無奈委身給了這個村的一個莊稼漢。
書生回到家裡養好了傷,並沒有接著去考功名,而且到處漂泊,他窮極一生都沒能找到他的愛人,老年垂死之際,回到花家,把這個故事告訴了花家的人,希望他們能繼續幫他找人。
“這個故事是你的姨母說給我聽的,她說有機會的話,想見一見你。”王連越說,“等你肚子裡娃娃出生後。”
清哥兒聽完,已經哭的不行,王連越也紅著眼睛,抱著人,手不斷摩挲著他的肩膀安慰著。
“好。”清哥兒哭著點了點頭。
王連越攬著人,看著夫郎漸漸平靜,然後睡了過去,才安心的熄了油燈,上床睡覺,夜已經深了,月光柔和的灑進院子裡,狗窩裡的大黑動了動耳朵,終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