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何以見得?我可未曾說過要請你們吃什麼。”
“孟老頭,你自己怎的忘了,剛剛你不還說該賀嗎?要慶賀少不了好酒好菜,我跟你說,汙衣派的飯菜可差了,我口味刁吃不慣,還真想嚐嚐你們總舵的飯菜嘞。”
李孤行眼珠一轉,心中登時放鬆,目光之中帶著欽佩,更帶著感激,駱大狗這一招神了。
自丐幫分舵去總舵需走水路,汙衣派可沒甚大船,自己對孟彪極其重要,定要他親自押送。
在小船之上動起手來,只要豁出性命,最起碼能做個兩敗俱傷,且李孤行相信孟彪這等惜命之人,到時候解藥奉上也不是難事。
就算不動手,夜風聲帶了許多錦衣衛應在總舵之中,這些錦衣衛可做敵人也可做幫手,全看如何利用,如此一來自己倒多了許多勝算。
孟彪似乎沒有多想,近乎同時拍手讚道:“好主意、好主意!小兄弟想吃些好吃的,那再好不過!”
他手下不缺忠犬,察言觀色、揣摩心思,就跟他肚子裡的蛔蟲別無二致。
一聲爆竹聲響過後,浩浩蕩蕩自總舵駛來數百船隻,每艘船上載有七人,近乎七百丐幫弟子將分舵圍的水洩不通。
孟彪拍了拍手,喚來人道:“今天我請這位小兄弟吃三道好菜,拿出看家的本領!”
手下之人立時會意,走下準備,不多時門外便擺起一張大桌。
桌子雖是隨意拼湊的,但其中講究卻是不少,也不知道淨衣派的人從哪裡弄來這麼多花樣,竟有一人現場將桌邊雕刻成了一副精美畫卷。
便在他雕刻的同時,令一人升起了炭火,炭火之中燒了幾雙極長的鐵筷子。
另有幾人守在老鼠洞口,一人往洞裡灌水,其餘人施展武功在洞口等著。
都說狡兔三窟,對付老鼠也差不了多少,不多時便抓了幾隻大腹便便的老鼠。
一人將這些即將臨盆的母老鼠挑選出來,放在一個乾淨的大盆中,也不知用什麼辦法竟在頃刻間讓老鼠臨盆。
看著一群呱呱墜地、嗷嗷待哺的幼鼠,李孤行等心疼的不行。
那些幼鼠毛還沒長出,剛生出來便尋母親懷抱,可那將老鼠催生的人卻將母鼠綁在一個架子上,眼睛對準餐桌的位置,也不知孟彪這般作為究竟想做什麼。
但見孟彪嘴角邪邪一笑,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小兄弟,這第一道菜叫做‘叫三吱’,可是鮮美的很啊!”
‘叫三吱’?駱大狗和夜無聲不懂,李孤行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只聽這名字便嚇的渾身一個激靈。
孟彪端坐桌上,手下之人立時遞他一根鐵筷子,尖端燒的通紅,尾部卻是平常溫度。
另有一人調配好一個醬汁,恭敬放在孟彪身前。
但見他用燒的通紅的鐵筷子夾了一隻幼鼠,那剛生的幼鼠渾身連毛都沒有,面板細嫩非常,被燒紅的鐵筷子燙的滋滋亂響,“吱”的慘叫一聲,立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