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兩足一踏,帶著駱大狗和‘魑魅魍魎’中的那人輕飄飄的走了,走了極遠,來到一片空地之上,這才敢回頭看看,驚魂未定的瞧著遠方,確定他們沒追上來才鬆了口氣。
方才那一招‘足往神留’近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內力,若不是強裝硬氣跟那三人打個心理戰,真就要去見閻王了。
駱大狗見他喘的急促,調笑道:“怎的了?怕不行了?”
李孤行道:“可不是。”
他看了看地上痛苦不已的那人,用腳尖踢了一腳,“他們四個,再加上王嶽,就算朋友們都來也必然不是對手,倒是你這娃子,怎的這般厲害,殺了王嶽不說,連他也給打的半死不活。”
駱大狗嘿嘿一笑,道:“兵家大忌,切勿輕敵,你難道不知嗎?”
李孤行若有所思,又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大喘粗氣。
忽而,遠處走來一個身影,一個斜跨大刀的身影,自地平線極遠處緩慢行來。
李孤行心中又驚,“血刀老祖怎趕來了?”
駱大狗道:“他來了你還不跑?找死啊!”
李孤行躺在地上動也不動,“他你還不知道,想殺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沒用。再說了,以我現在的力氣,也逃不出他手掌心,反正你機靈,等他來我就把你扔出去。”
駱大狗被李孤行氣得兩腮生疼,恨不得給他一拳,兩腳跺了跺,也躺了下來,生著悶氣。
那血刀老祖似乎並沒想跟他們為難,行了一半,空氣之上颳起一陣大風,亂沙迷眼,沙塵過後已經消失無蹤。
客棧之內,‘魑魅魍魎’所剩三人相顧無言,尋個地方安頓了下來。
趙無錢、蕭涵兩人也將官兵盡數打倒在地,兩人向丐幫弟兄換了兩件衣服,遁入丐幫之中。
而那王嶽卻似被人遺忘了一般,在那片廢墟之中捱了整整一夜。
一夜過後,他竟未死,不僅未死還像蛇一般脫了層皮,完好無損的爬了起來。
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略有嘲笑道:“若不是你們多行不義,我這金蟬脫殼的計策可使不出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內,他本就是對廠公曲意逢迎,哪裡還有真為朝廷賣命的心思。
這一切都要從他敗給‘魑魅魍魎’說起,他自損威名敗在四人手上不過是看重了他們只有利用沒甚情感這點。
那駱大狗的諸多算計雖不在他預料之中,但倒是可以讓他將計就計,否則毒針疼痛再細微他又如何感覺不到?明面上曾經的海中王者已死,但在暗地裡,真正的王嶽卻活了下來。
其實他早就可以施展這門秘術走出客棧,甚至殺了李孤行也不在話下,只因他身邊還有一絕代高手敵友不明,這才等到了現在。
他站在廢墟之上四處望了望,又伸出舌頭感受空氣之中的氣味,確定那個高手走了之後才動身前行。
那是他從未感受過的血腥味,百人、千人的血液凝結在一起也未必有那人身上的血腥味重。
這樣大的血腥味想來江湖之中僅有一人,連他也不敢招惹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