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蝶低頭思忖,眉頭越鎖越深,他們似乎被逼到了絕境,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其它辦法。
可是,唐家堡上上下下百餘口,自己跟唐三彩只有兩人,就算真將他們殺了,兩人又哪裡敵得過百人?
若用是下毒倒是可以將他們一舉放倒,可這裡不是別處,而是唐家堡,毒藥暗器誰人不懂,誰人不精,哪裡還有下毒的機會。
兩人正苦思之時,忽聽房梁之上一聲奸笑。
“小子,這事可包在老祖身上!”
只見一個禿頭禿眉,斜跨長刀的老者自房頂翻身而下,一躍落到兩人面前,匪氣悍然。
兩人如臨大敵,後撤兩步,擺開架勢。
“血刀老祖,你來此地作甚?”唐三彩狀著膽子問道。
“作甚?自然是幫你們。”
唐三彩和唐蝶對視一眼心感不妙,但此刻兩人走投無路,且血刀老祖武藝高強,既然他不跟自己為難,自己也不至於這般惶恐。
唐三彩道:“你如何幫我們?”
血刀老祖憨憨一笑,將長刀拿在手中。
“我倒是想用你唐家堡弟子的脖子試試我的刀!”
這句話令兩人心中悚懼,但轉念一想,血刀老祖正是個極強的助臂。
他武功又高、出手又狠,對付唐家堡百餘名弟子綽綽有餘,若有他肯相助,此事或可水到渠成。
只不過,唐三彩此刻仍在猶豫,不知那血刀老祖所求何物,竟能相助自己。
他與唐蝶眼神交匯。
兩人甚有默契,輕靈一眼便知心意。
唐蝶思忖一陣,眼珠一翻,趴在他耳邊輕說道:“我覺此事靠譜,他肯來此,說明他真心相助,否則便不會現身。”
唐三彩略微想想,面上仍掛著顧慮。
血刀老祖看不下去,拿起隨身的酒壺猛灌一口,伸出長刀筆在唐三彩脖頸上。
“我平生最為痛恨男人做事磨磨唧唧,行不行給個痛快話,否則砍了你,再去享受著嬌滴滴的美人兒!”
血刀老祖面上兇悍,瞟向唐蝶的眼神裡帶著些許慾望。
那是人類最本真的慾望,比煙花之地的男人們的目光更加純粹,也更加邪惡。
唐三彩又思慮一陣,兩指捏著刀刃,輕輕將長刀從脖頸處拿了下來,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