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蝶磕頭叩領,接過唐三彩手中的掌門鐵指環。
唐家堡自南北朝時起,歷經千年,經三百多代傳承,最終落到一個不滿二十的小姑娘身上,此等擔子不可謂不重、不可謂不難。
而唐三彩也成為了歷代在位時間最短的掌門,也只一天。
但也就這一天的光景,他卻做了列祖列宗誰也未曾做過的事情,保留了唐門血脈,救唐家堡於覆滅,單以功績而言,沒有人能比得上他。
唐蝶掩面哭泣,哭聲慘厲。
“唐蝶......接令!”
唐三彩道:“師妹,唐門傳承唯嫡唯強,諸多武功你未曾學過,都在師尊房屋密室之中,但這‘噬心雷’的功夫卻是口耳相傳,你現在務必記好,切不可讓唐門絕技失傳!”
唐蝶止住哭泣,鄭重點頭,一字不落的將唐三彩口述武功銘記於心。
經一個白天的功夫,唐蝶已經將‘噬心雷’的心法記得一字不差,於其中晦澀難懂的部分也被唐三彩一一點明,算是傳承了下來。
唐三彩看了看窗外,但見血月高升,紅日漸落,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當即踏步而出,等待命運的降臨。
便在此刻,唐家堡大門轟然碎裂,一個禿頭禿眉,腰胯長刀的男子闖了進來,肩上扛著一個碩大牌匾,上書金色三個大字——唐家堡!
“嘿嘿,唐家堡小兒們,你們爺爺來啦!!”
須臾之間,各種毒物暗器紛至沓來,唐家堡百餘名弟子悉數到場,各展手段!
血刀老祖全然不懼,不管毒物暗器還是武功招式,一刀殺一人、兩刀殺一雙,幾個呼吸間,唐家堡弟子死傷十餘人!
唐三彩半哭半笑的走了過去,心頭五味雜陳,每走一步都帶著無比的悲慼。
血刀老祖見他躑躅前來喜不自勝,但他也知道唐三彩心中難處,仍舊裝作一派傲慢。
“你是何人?”
“唐家堡新任掌門,唐三彩!”
“你便是殺了老掌門的弟子?!”
“正是!”
血刀老祖笑道:“好!你這忤逆之舉也合我脾氣,我願收你為徒,你跟我走吧!”
唐三彩輕蔑笑道:“我堂堂掌門,豈能拜你這無恥敗類!做你的春秋大夢!”
“嚯,脾氣還不小,咱們對上三招,若是贏了,你便拜我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