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正午,我感覺正有一個人,在小勺小勺的餵我喝藥,我睜開眼一看,見那人正是東方白。
除此之外,我還看見了兩人,見到這兩人,我大吃一驚,他們居然是平一指和他的妻子。
我不由十分好奇:“你們怎麼在這裡?”
不由得我不奇怪,要知道此地乃是金陵,離平一指所居的開封府,跨州越省,距離何止千里,如今只一夜工夫,她們就出現在我面前,我不由大吃一驚。
可那夫婦二人見我問話,卻不回答,反而看著東方白,滿臉驚懼和不可思議。
我瞬間明白了,一定是東方白,去將他們帶了過來。
天下間,我所認識,來無影去無蹤,能夠夜行千里的輕功,也只有東方白一個人了。
我在看向東方白,只見她雖然在給我喂藥,可呼吸依然微微急促,額頭上也是有一層細密的汗跡,我見了,不間微微感動。
這個世界上,能夠為了我,不辭辛勞,不貪圖回報,也只有東方白這傻婆娘了。
我拿過旁邊的絲帕,輕輕給她拭了軾額上的汗漬,東方白感覺到了,她抬頭,對我笑了笑,說實在的,她的笑容並不好看,她似乎不喜歡笑,笑容在她臉上有些突兀,顯得有些難看。
可我見了,卻感覺格外溫馨,她又將湯勺滴到我唇邊,我張口喝下,說我沒事了,讓她好好休息。
她似乎真是累了,放下湯勺,輕輕躺在我旁邊,很快就傳出極輕微的鼾聲,似乎睡著了。
我見東方白睡著了,輕輕給她曳好背角,悄悄走到了外面,平一指又過來給我把了把脈,我就見他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我就問他:“你給我看過了,我的情況怎麼樣了?”
平一指看了我一眼,才試探道:“我料想不錯,楊堂主應該已經見到那人,並從那任……那……那人身上,學會那個……大法了吧。”
我聞言默不作聲,畢竟吸星大法,包括前任的任教主,都是我朝陽神教秘辛,就連平一指剛剛提及,都只敢用那人,那個代替,我又豈會不知,所以我默不作聲,既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平一指見我表情,好似恍然大悟,他點點頭,自言自語道:“是了,我果然沒猜錯,你真是學會了那吸……那門神功,所以你的體內才會這麼奇怪,足足有近百股真氣在相互衝突,可又被相互混雜在一起,如此情況,我也只有在那任……那人身上看見過,他當年找我看傷,情況和你的幾乎一模一樣。”
我知道,他所說那人,應該是前教主任我行無疑,於是我又問他,當初那人,是怎麼解決的。
平一指聞言,嘆息道:“我當初就勸過那人,這種吸人內力的武功,強橫霸道至極,強則強矣,可弊端極大,畢竟那些吸取的內力,本是外來之物,與自己本身內力,本就格格不入,日積月累,必成禍害。如今你體內數百道真氣縱橫,如同上百匹駿馬在體內奔騰呼嘯,以至於影響到了腦部,這才會出現這種痛風眩暈情況。”
我聽平一指如此一說,臉色不好看,卻聽他繼續道:“好在堂主你的情況,和任教……那人的不同,那人體內,同時存在有七八道粗壯真氣縱橫,可堂主你體內,卻大不相同,你體內雖然有大大小小近百道異種真氣,可其中最粗壯的只有一條陰柔真氣,只此一條,卻遠勝其他真氣,故而堂主不像那任……那人一般,時時感覺頭昏腦脹,受功法荼毒,堂主你通常情況下體內真氣都能馴服,除非遇上大喜大悲,心情激盪,導致體內真氣不穩給,才可能導致反噬,所以堂主你不必太過擔心,起碼叔十年內,堂主的身體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