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敢,卻還自欺欺妖的找著藉口,冉兒身子原本就不好,它就算再小心妖氣入體,也會傷著她。
鷹王放棄,就算是砒霜,它也甘之若飴。
一夜酒醉,柳冉醒來後,已過晌午,她頭痛欲裂,渾身的力氣都被掏空了,好在鷹王走了,她不用繼續演另她泛嘔的戲碼。
安錦舒端來一碗醒酒湯,柳冉小口喝下,才覺得好些。
安錦舒道:“鷹王把外面的女妖撤了個乾淨,我觀察過,宅子裡妖本就很少,現下我們身邊也沒了眼線,行事會方便很多。”
柳冉道:“它本就生性多疑,身邊信得過的妖屈指可數,能進出宅子的必是它心腹。”
按著鷹王的話說,它施以恩惠喚來的順從,就如紅杏,指不定哪天就爬出牆了,根本不可靠。
安錦舒將好訊息告訴柳冉,“我好像知道鷹王的弱點了。”
柳冉眼眸一亮,“什麼?”
“酒。”安錦舒將她的分析說了出來。
柳冉露出真心的笑容,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她迫不及待的問道:“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你繼續穩住它,儘量讓它心思全放在你這,等找到機會溜出去,將柳宅位置和訊息傳達回城中的庇護所裡。”
安錦舒已經想好了。
柳冉憂心忡忡道:“你的做法會很危險。”
若不小心暴露,後果不敢想象。
安錦舒卻坦然道:“若我害怕,我現在連見到你的機會都沒有。”
柳冉變得異常乖順,纏得鷹王恨不得掏心掏肝對她好,這幾日他們幾乎黏在一處,形影不離,它從來沒覺得時間竟過得這麼快,它格外珍重每一刻與她的時光。
這幾日下來,鷹王發現冉兒還有些悶悶不樂,時不時看著遠處發呆。
鷹王剛從外面回來,沒走多遠就看到站在牆根下的冉兒,它將披風解下來,搭在她身上,關心道:“怎麼站在風口上吹風呢,也不知道躲開。”
柳冉神色黯然,語氣有些失落,“這裡是能看到天空最遠的地方。”
鷹王讀懂她的心思,問道:“你可是想外面了?”
柳冉眉眼間染上一層薄薄的怒氣,別開眸子冷聲道:“你明知道還問我。”
鷹王見她發脾氣也不惱,牽起她冰涼的玉手,放在掌心裡慢慢搓熱,小心翼翼道:“怎麼說著說著,還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