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閣雖然覆滅,但朝中支援公主的大臣仍然不減,你原本可以東山再起,卻甘願被皇帝幽禁,是想讓皇帝放鬆戒備,你找著機會離宮吧。”
昭願迎著風,抬手將耳邊碎髮別在耳後,大方承認道:“是,可惜他監視我太嚴,我足足等了四年。”
四年間,早已物是人非。
祁淵在戰場上屢立奇功,不斷加封,再到解甲歸田,他終於能在自由的站在陽光下,意氣風發,而昭願則被困居深宮,掙扎求生。
安錦舒言語隱晦,“如果,我是說如果,公主發現祁將軍已經變了,與你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了呢。”
昭願眸色微微一黯,狀似不在意的說道:“這只是我的執念,從不是他的執念。”
安錦舒點頭,心裡有了數,她正糾結到底怎麼用委婉的方式告訴公主,祁將軍都已經準備迎娶新夫人進門時。
樂澤咋咋呼呼的出現。
他帶來十分勁爆的訊息,“你猜玉相城出什麼大事了!”
狸月眼眸亮晶晶的,八卦心頓起,立即搭話,“什麼事?”
“朝廷欽犯,據說還是個殺人狂魔呢,從地牢裡逃跑了,最後一次出現在玉相城,現在附近城鎮都派出官兵抓捕,提供線索者還有百兩賞銀。”
安錦舒抽了抽眼角,心裡在想,不會那位朝廷欽犯指的是昭願公主吧。
但她轉念又一想,安慰自己,府衙的人應該不能腦殘到如此地步。
樂澤接著道:“這人,朝廷非常重視,已經致仕的祁將軍親自出面處理這個案子,都將成婚的日子往後拖延了。”
安錦舒暗叫一聲不好,下意識看向昭願公主。
昭願迎著光,面容模模糊糊,讓人瞧不真切。
狸月來了興致,豎起耳朵仔細聽,“欽犯長什麼樣子?我們正好閒著沒事,去附近找找吧,如果得了賞金,大家吃酒啊。”
樂澤摸了摸胸膛,趕緊將揣在懷裡的畫像,拿出來給他們看,嘖嘖嘆息的說著,“可惜這麼好看的美嬌娘,咋就是個劊子手呢。”
他拿著畫像來回比量了一圈,然後對上了,站在懸崖邊上的昭願,下巴都快驚掉了地上。
夜赫扯了扯狸月的衣袖,搖頭示意先別說話。
頓時陷入了尷尬微妙的氣氛中。
安錦舒接過樂澤手中的畫像,撕成碎片。
她對著還發愣的樂澤,說道:“去忙吧。”
“好的,我剛剛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看見過。”樂澤捂著眼睛轉身,然後腳底抹油迅速溜了。
安錦舒聳了聳肩,又對昭願公主道:“你不要在意,我這個朋友向來挺愛開玩笑的。”
“他挺有趣的。”昭願笑了笑,並沒有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