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願也被激起了火氣,當即冷下臉,倔強的說道:“這是命令!”
祁淵胸口起伏,他垂下眼,握緊拳頭,“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昭願詫異的挑眉,什麼時候這個呆子,敢這般與她頂嘴了?真是稀奇了。
而更讓昭願意想不到的是,祁淵居然欺身而下,他寬闊高大的聲音影,擋住灼灼烈日,周身鍍上一層薄薄的金光。
下一秒,祁淵的唇竟毫無預兆的印在昭願櫻唇之上。
昭願愕然的瞪大了雙眸,她剛想反抗,卻被祁淵緊緊的禁錮在懷中。
祁淵輾轉加深了這個吻,昭願緩緩閉目,鬆開緊閉的牙關,任由他去攻城略地,她早已潰不成軍。
這幕盡數落在不遠處在屋中的安錦舒眼裡,她滿臉驚訝,捂著嘴巴才能不發出聲音來。
季玄羽走到安錦舒身後,幫她也將眼睛遮住,他面無表情的提醒道,“師父,容易長針眼。”
安錦舒轉過身,面對季玄羽,激動開口,“祁將軍那個木頭腦袋總算開竅了,昭願公主終於等來了回應,”
季玄羽抱胸,反應很是平常,語氣淡淡的反問,“那又怎樣?”
“能改變三日之後,他們兩個會分開的事實麼?”
季玄羽的話,如當頭給安錦舒潑了盆冷水,將她的欣喜和激動,澆滅了個乾乾淨淨。
安錦舒垂下眼眸,神情懨懨的,她沮喪的說道:“昭願是公主,祁淵是將軍,他們身上都有屬於自己的使命。”
季玄羽只覺可笑,他嗤道:“胤朝有十萬大軍,卻要用女人換取所謂和平,祁淵道貌岸然,也是十萬人中的其中之一。”
安錦舒聽了季玄羽的一席話,頃刻頓悟了,她震驚道:“十萬將士齊卸甲,竟無一人是男兒?”
而祁淵,如此薄情之人,怎堪託付?
季玄羽眼神微黯,透露出譏諷,語氣頗有些自負的味道,“若我是祁淵,真的愛昭願,那天下大亂又與我何干,人生須臾幾十載,應當及時行樂,別留遺憾。”
安錦舒連連搖頭,對於季玄羽的這句話,她很是不贊成,立即否定道:“家國大義,總大過兒女情長。”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滄海桑田的流逝中,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都不知經歷了多少個朝代更迭。”
安錦舒被季玄羽的一通大道理,講得雲裡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