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季玄羽清清白白,恪守男女之間的分寸,而那些丹藥都是因為她受厄疫魔重創,仙力大失,他拿來給她醫治的,卻不想在天后口中,就完全變了一個味道。
“天后娘娘玩笑了,小仙深知身份卑微,從來不敢肖想羽殿,至於丹藥小仙身子遭到魔物重創,您一探便知。”安錦舒辯解道。
天后輕蔑一嗤,看向跪著的安錦舒,鳳眸裡盡是殺意,“你原身是個朵花,可本後為何卻瞧不真切,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安錦舒心裡咯噔一跳,她的原身是個仙冊上從未記載過的不知名黃色藤蔓小花,千年來她小心翼翼隱藏著,就怕生出什麼事端,不成想還是被天后勘破了。
安錦舒故作鎮定的回話,“不過是個野花罷了,上不了什麼檯面。”
天后鼻端哼出一聲冷笑,“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本後難免好奇你的原身究竟是個什麼妖花,竟能蠱惑了羽殿。”
她拖著曳地的裙襬,緩緩踱了兩步,緩緩地說道:“不如趁著今日良辰,好好煉上一煉?也好叫本後開開眼界。”
天后話音剛落,霎那間,殿內燈火通明。
安錦舒這才看清自己身處在一個巨大的八卦輪盤之上,八卦陰陽通兩極,而天后神情高傲的立於陽極之眼,嘴角銜著玩味的笑容。
安錦舒驚出一頭汗來,她雖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陣法,但也明白天后定要煉出她的原身,怕是今日在劫難逃了,她之前從未見過天后,到底哪裡得罪了她,竟無視仙規,對她動用私刑。
安錦舒下意識的往門邊退去。
豈料,未至門邊身體就碰到了被一道金光結界,被重重的彈了回來。
殿中夜明珠整齊的鑲嵌在擎柱之上,照的亮如白晝。
天后拾白玉階而上,緩緩坐在華麗尊貴的鳳座之上,天后拿起手邊的茶盞,飄散出一股青澀的茶氣,姿態高雅的品茗著。
她緩緩抬起皓腕,腕上的八寶香珠銜接而起,穩穩落在了太極陣上的眼中,剎那間雷電大作,連綿不息,彷彿永無止境,迅猛的朝著陣中的安錦舒劈來。
安錦舒瞳孔驟縮,她認出來這雷是從扶凝臺引來的, 傳自上古之時,扶凝臺就是犯錯的神仙受罰之處,雷刑萬鈞劈在仙身上,極為損害仙力根基,輕則所有修煉仙力盡毀,重則元丹破碎,消散六界。
所以不是特別大的過錯,從不輕易施加雷刑懲罰,更何況雷刑太過兇猛,十道天雷足以重創一位上仙,就算是修煉上神,也不過捱得十五下而已。
安錦舒自知逃跑已是痴心妄想,只能撐得一刻是一刻,希望都寄託於阿正發現她不在宸宮,去找季玄羽來救她,這這其中定要費不少時間功夫,她不知道能不能活著等到。
安錦舒用僅剩的微薄仙力,護住身上所有的穴道,拼盡全力在周身駐起一道光罩,用來抵禦落下的雷刑。
“天后娘娘,小仙是在不知到底哪裡得罪了您,您這哪裡是試探我的原身,分明是要置我於死地!”安錦舒咬著牙,眼底猩紅一片,奮力的喊道。
天后饒有興致的盯著在苦苦掙扎的安錦舒,涼涼開口,“殺你這麼個小仙動用雷刑,一個是髒了本後的手,另一個是殺雞實在用不上宰牛刀,可是……”
天后身體前傾,嘖嘖嘆道:“誰讓你是羽兒放在心尖上的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