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了幾步,焚天才敢去拿放在枕頭邊的衣服。
拿起來一看,他才醒轉過來平復不久的心緒又頗不寧靜了。
「這是女子的衣物!」焚天大吼。
安然理所當然地說:「對啊,我的衣服。」
「我怎麼能穿你的衣服?」焚天羞憤欲絕,只覺得安然是在故意折辱他。
「你愛穿不穿。」
安然側過頭,笑裡有幾分涼薄,充滿著對焚天的不在意。
他的手漸漸攥緊,氣憤得把衣衫團成一團扔了出去,「我是不會出去的。」
「是嗎?」安然背在身後的手雙指並起,綠光宛若電流,滋啦作響。
無聲的威脅。
焚天下意識就想運起真火,沒想到的是,鳳凰真火剛有活躍的跡象,他的身體就跟要碎裂成粉末似的,湧上無盡急劇尖銳的刺痛。
這痛一下就卸了他的氣力,讓他癱了下去。
那真火也歇了氣,再度沉寂。
「我這是怎麼了?」
焚天看著自己冒不出一絲火焰的雙手,不可置信。
他又摸摸自己刺痛無比的前胸,從心口到腹部,沒有一處是不在散發著骨裂般的痛。
在這痛苦之下,能夠感應到的鳳凰真火的存在,幾乎是微乎其微。
他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竹篩,盛不滿一碗水,所有的能量,都從四面八方逸散出去,無論如何都積攢不起來。
這在他上千年的生涯裡,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從來都只有真火***他控制不住,哪裡會有如今這般好似真火要消失一樣的虛弱局面?
他面部的肌肉都因這出乎他意料的情況而失控扭曲了。
「你以為自爆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嗎?」安然手指一彎,將綠光散去
「你的身體就是一個盛裝火焰的容器,現在容器受損了,怎麼可能還能根據自己的心意取用容器裡的東西?」
「容器裡的東西沒把你這個容器毀滅殆盡就已經是萬幸了。」
「別怪我沒提醒你,身子真正好起來前,最好別作死地想要調動你體內的鳳凰真火。」
等了幾秒,她耐心地對焚天重複,「如果想要早日自如地運用鳳凰真火,就跟我出來。」
焚天不應聲,還沉浸在自己強大無匹的力量削弱到幾近於無的打擊之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