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梵是誰?」焚天不死心地問安然。
一路上,他問了安然無數遍,都被她搪塞了過去。
不是說晏梵就是個隨手取的名字,就是說晏梵是縹緲宗掌門以前的弟子,後來在外出歷練中死了,所以沒多少人知道,剛好拿來給偽裝完之後的她用一用。
聽起來倒是有理有據,挑不出什麼錯處來,可是焚天聯絡一下安然的態度,心裡認定這些都是她瞎掰的。
一開始是打算隨口把他打發掉,後來見他打發不掉,才勉強動了動腦筋,給他圓了個謊。
安然停下腳步,「你怎麼對這名字這麼感興趣?」
弟子們已然出了縹緲宗,雖然都是大部隊一起出來的,但實際上他們並不從頭到尾一直在一起,而是會在歷練的路上各自組隊,去往不同的地方。
按照往常慣例,歷練中不會有資歷深厚諸如長老之類的人帶隊,遇到什麼情況都要自己扛,實在是發現什麼異樣抗不過去的,才會聯絡縹緲宗。
可這次不同,在掌門宣佈了有安然之後,很多人都將目光盯到了安然身上。
他們希望自己的生命安全有多一份保障,而安然又不可能被分成許多塊去往不同的地方,所以,他們都在暗戳戳地觀察,看安然會有什麼樣的偏好,想要去什麼樣的地方。
她這一停下來,許多跟著安然的人也找了個藉口停了下來,就想知道安然是不是有什麼動作了。
這些目光雖然是聚焦於安然身上,可蹲在安然肩膀上的焚天也有了一種如芒在背的感受。
他實在是太不習慣這樣的場合了。
方才安然的話也來不及回應,他只催著安然,「你快走,那麼多人看著你呢。」
安然大大方方往周圍看了一圈,大部分觸及到她視線的弟子都不好意思地轉了過去,有膽大一點的,就會對著安然笑一笑。
她看完以後才問焚天,「你有什麼好緊張的,咱倆這交流別人又聽不到。」
話是這麼說,安然還是顧及著焚天的感受,繼續往前走了起來。
焚天在察覺到那些打探和觀察的注視感沒那麼強烈了以後,心中舒了一口氣。
他這才有心思來回答安然的問題,「我覺得這個名字與我有關。」
安然笑了,「你可真有自信。」
「憑什麼就覺得這名字和你有關?它是你的名字麼?」
儘管在實際上來說,晏梵這名字確實是他的,可安然必不可能讓他知道這一點。
焚天只說:「我就是有這麼一種直覺。」
「那你就不要有這麼一種直覺。」安然緊接著他的話頭。
她快步走了幾步,專心看著前頭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