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安然這不慌不忙的語氣,孟子茯就意識到人家壓根沒在怕的,有可能是早就知道了他的意圖,將計就計,故意順著他的意。
既然如此,再下手也就沒什麼必要了。
孟子茯爽快地鬆了手,往後退一步,給安然讓出空間,只是暗地裡還蓄著力,提防著安然要耍什麼花招。
安然還以為孟子茯要給她來個什麼強制問詢什麼的,沒想到就這麼一下就沒了,心裡還有點可惜。
如果他再強制一會兒,她就可以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現在人家松得這麼利索,她再出手打人家,就顯得太不禮貌了。
她
扭扭脖子,轉過身來看看著孟子茯。
這是自她離開無涯峰以來,這麼多天第一次近距離地和孟子茯面對面。
而孟子茯也不復對著師尊時的恭敬與溫柔,眼角眉梢全是冰涼涼的陌生。
還有幾分警惕。
無論是面部表情也好,還是站姿也好,都是緊繃著的。
很不信任她的感覺。
真是截然不同的一面呢。
安然一邊覺得新鮮,一邊又在想,這小子嘴巴上說著有多麼多麼將她這個師尊放在心裡,可她除了搞了一個拙劣的偽裝以外,其他方面也沒怎麼刻意掩飾過。
他就算沒有像修為高深的掌門那樣能夠即時認出來,也該有點感覺和懷疑什麼的吧。
看現下這舉動,這是一點都沒認出來哇。
想想還有點小傷心。
開玩笑的。
她沒啥好傷心的。
不僅不傷心,還有點一人分飾二角的小興奮。
安然心理活動豐富得不得了,就等著對面緊繃的孟子茯先說話。
孟子茯敏銳地感覺到對面這個晏梵真人打量他的眼神怪怪的。
其實他這幾天一直都把晏梵真人放在心上。
不僅是因為掌門所謂的晏梵真人是他師尊的至交好友。
更重要的是,這人的目光總是在他身上打轉。
而且不是悄***地看,是光明正大毫無顧忌地看。
儘管他總是在前方,可後面那道視線就是如影隨形,存在感強烈到讓他根本就無法忽視。
這讓他本就亂糟糟的心更不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