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在他聽來,就是翻來覆去重複的車軲轆話。
別人都在議論著她,難道她就不在意麼?
可一個字說出口,焚天又猶豫了。
明明心裡很是清晰的疑惑,再要說出口,卻是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了。
他忽地沉默下來。
那心中的疑惑一重又一重地疊加,把焚天最先最簡單的那份想法給層層包裹在裡頭,回過頭來,反倒是不曉得該如何撥出來了。
算了。
他離安然脖頸橫向走出幾小步。
左右是小事,左右是剛剛突發的疑惑罷了,也不值得掛在心頭。
某種程度上來講,也與他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安然又走了幾步,往更深的人群處走去。
她四下看了看,腳下拐了個彎,換了個方向,再走一會兒,就到了人少的僻靜處。
焚天沒注意到身邊安靜了許多,也無多大想法,只是任由安然走。
「她們講什麼,有那
麼重要嗎?」安然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
「而且你看,我樣子都這麼出挑了,還是沒有任何人懷疑我,不就正好證明了我們可以隨著大部隊出去玩而不被人發現嗎?」
焚天沒有講話。
出挑。
真是虧她說得出口。
他好笑地低頭看了看安然當下的模樣,她到底是有多自信,還是在純粹亂說。
反正她這張嘴什麼都說得出來。
在他兀自沉思之時,忽感周邊視野變換了許多。
眼裡零零落落幾個人,這下是隻變成一個人了。
那人獨自倚靠在柱子旁,垂眸看著地面,面上沉思,似是有心事,顯得嚴肅無比。
他周身宛若產生了一道結界,自然地就將自身與他人相隔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