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孟子苓,卻是個實打實的殺神,可以把整個韶國覆滅,能夠下狠手把伴侶和孩子搞死,血煞之氣早就與他的骨血融為了一體。
在成仙前就犯下如此大的殺孽,竟然還沒有心魔,能夠成仙,也無怪乎他之後會採取殺妻證道的方式。
關鍵就是,他至今也沒有受到因果反噬,安然都要歎為觀止了。
天地法則可真是給他大開綠燈啊。
安然也是納了悶了,這孟子苓有什麼超出常人的不同尋常之處,那魔尊鬼王和妖界之主,哪一個都不比他差,也就孟子苓蹦躂到今天那麼歡快。
這待遇,簡直比氣運之子還要氣運之子。
不能再想了,真是越想越氣人。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幾口氣,將腦子裡亂紛紛的思路都清走,平復下險些要激動到不能控制的心情。
安然睜開眼。
可惡啊,她憑什麼受這份罪!
想想還是好氣。
一想到孟子苓,她就順帶回憶了其他,重重疊加之下,安然的心情越發洶湧了。追根溯源,是天道把她創造出來的。
而天道在顯化作人型時,是個男子,行事方式和思維模式,也是按照男人的那一套來的。
她早在溫斐然那個小世界裡就說過,這本就沒有公平可言了。
天道不公,世界不公。
這才是根源。
安然手指抵著臉頰,腳尖無意識地在法陣裡圈圈劃劃。
等解決完孟子苓這檔子事以後,她再來跟天道算算這筆賬。
她回神,重新將目光投到對面。
一抬頭,不期然對上了孟子茯的視線。新
他似乎是看了她許久,觀察了她許久。
安然不慌,她猝然笑了,「看出點什麼來了嗎?」
孟子茯微微偏頭,挪開視線,又在下一秒把頭轉過來。
「別忘了你我立心魔誓的目的。」
他平靜地
問安然,「你想問什麼?」
語氣神色都顯得異樣平淡。
安然歪頭,「奇怪,我怎麼感覺你也變了?」
「也。」孟子茯唇角翹了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