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目光在火光中顯得尤為深邃黒沉。
「這不是我做的。」
孟子茯解釋。
「你知道我的情況如何,若是像面前這般做派,我就不可能安然無恙地走出秘境。」
「更何況。」他沉吟,「我的火焰,並沒有那麼純正。」
說著,孟子茯便並起雙指,一簇小火苗在他指尖上出現,慢慢脫離了指尖,漂浮到他和安然的正中間。
安然的眼神在小火苗和火牆之間來回轉移比對。
她手握成拳抵住下巴,「這麼一看,還真有些不一樣。」
如果說火牆的顏色明亮耀眼,橙紅燦爛,那麼小火苗的有些黯淡了,並不是純粹的橙色,也沒有那種橙中透著紅的層次感。
「我們鳳凰一族,並不是所有的族人都能成功使出鳳凰真火,也並不是所有的鳳凰真火都是一樣的。」
「它也分強大與否,純正與否。」
「它的確是一種天賦,也是傳承。」
安然聽著孟子茯的話,眼神還在繼續亂瞟。
「這樣說的話。」她順著孟子茯給出的資訊故意往下推測,「你都這麼厲害了,那這火牆的主人豈不是更厲害?」
孟子茯沒有太多被比下去的丟臉或不悅,他平靜回答,「是。」
小火苗倏忽縮小,回到了孟子茯指尖。
他走上前來,再次和安然並肩,看著面前灼灼火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火焰的主人,應當是我們鳳凰一族的聖子,焚天。」
安然佯裝驚訝,「聖子?」
「這麼厲害?」
孟子茯頷首,「百年前,族中發生了一些動亂,致使當時進入涅槃期化作蛋的聖子流落在外。」
「這些年來,族裡一直有派人在外尋找,卻是遍尋不見。」
「沒想到,他是在這裡。」
安然的關注點跟孟子茯截然不同。
「他流落了百年?」
這麼說來,焚天這顆蛋光是在仙界孵都孵了起碼一百年。
媽耶,這得耗費多少心血?
安然想想都覺得鳳凰涅槃涅槃得著實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