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茯不可思議。
然而很快,他就明白了。
是弱水。
安然將弱水附著在了翎羽之上,致使他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來。
若說真火有什麼害怕的,估計世間也只有弱水這一存在了。
孟子茯想要去破壞這些翎羽,驅動弱水,可是,沒有用。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真火被一片又一片翎羽覆蓋,破碎,消失。
不管多麼持續地讓真火燃燒,依舊會有源源不斷的翎羽從上頭落下,彷彿永無止境。
孟子茯放棄了,站在原地,看著屏障不見。
翎羽還在往下飄。
看似輕飄飄地落在孟子茯的肩膀之上,卻是把他壓得膝蓋一彎。
孟子茯跪在了地面上。
而那翎羽化作了綠色流光,瞬間就把他纏繞得嚴嚴實實。
弱水從流光之中溢位,和孟子茯為了對抗弱水下意識使出的真火兩相對抗。
於是在流光之下,孟子茯身上還覆了一層火光和一層薄薄的水膜。
但他已經是不能過多動彈了。
和弱水的對抗已經分去了他太多精力,他無法再做出旁的什麼舉動。
安然在他面前凝出了個人形。
她看著跪在地上咬緊牙關的孟子茯,吹了個口哨。
「這水怎麼樣?」
安然問,「思無海盛的哦。」
孟子茯說:「我以為你會與我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安然聳肩,「有趁手的法子可以用,我為什麼非得耗那個精力?」
她都說了,如果可以輕鬆一點解決,她很樂意的。
安然嘲笑孟子茯,「這也算是你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吧?」
這弱水原本是孟子茯為了囚禁焚天而準備的,如今也在他這兒派上了用場。
說實話,如果是在主世界,安然是決計不會這麼順利的。
因為主世界裡的思無海,真正的主人是孟子茯,就算兩人都能驅使弱水為己所用,優先順序肯定還是孟子茯。
但在幻境裡就不一樣了,弱水的功效還是那麼猛,可主人就換做了安然。
從這一點看來,安然是頭一回覺得陰陽鏡做了件不那麼糟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