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把焚天從肩上薅下來,「這跟我問你的問題有關係嗎?」
焚天猝不及防被安然揪住,已經是習慣得很了,他破罐子破摔一樣地癱在安然掌心,「怎麼沒關係?我不是在回答你麼。」
安然手指狠狠擼了一把他的毛,「好好說話。」
焚天渾身一哆嗦,抖完以後像是忽然爆發了。
他硬氣無比,「我就不!」
撂下一句狠話,焚天轉頭就把自己縮成了一團,頭埋在了羽毛裡面。
「誒?幹嘛呢你,出來啊。」安然一指頭戳過去,直把焚天戳翻轉了個面,可不管她再怎麼用力,焚天就跟沒知覺了似的,就是不理她。
這是打定主意不跟她交流了。
簡直是莫名其妙啊。
安然吐槽,「你這孩子是青春期到了吧。」
焚天羽毛蓬鬆,身子顫抖著,靜悄悄的沒有回應。
安然無奈,只好把鳥先揣兜裡放著了。
握著果凍的那隻手裡忽地產生了溼潤潤又暖洋洋的感覺。新
她看去。
只見原先很有彈性又很是柔韌的一團半透明膠狀物體,正在她的手中融化成一灘。
但又不像水那樣直接就從指縫漏出來,還是連線緊密的一團。
而在它化掉糊了安然一手以後,又慢慢地縮水了,如同被陽光曬乾的水草,縮成緊緊巴巴的一條,半透明也轉作了不透明的黑。
最終,在安然掌心靜靜躺著的是一條紫菜一樣的草。
質地輕薄,顏色密不透光。
而在它成型的瞬間,安然身邊的環境也分崩離析,剎那間粉碎了個徹底。
宛如包裹著她和焚天的泡泡驟然破碎,她一下子就回到了樹林子裡。
夜風呼呼地吹,不見半分曾經被困過的痕跡。
那條草本身的顏色就像是要跟夜色融為一體,然而在越是黑暗的時候,它卻越是發出了亮燦燦的光,照亮了一方天地。
安然指腹揉搓一下這草,將它放入了儲物袋。
果然是它,她猜得沒錯。
之前安然計劃著要尋個好時機,把焚天身上的邪骨換了。
首先就是要利用弱水來代替瑤池水。
但弱水與焚天體內的鳳凰真火相剋,威力太大,對這個時候虛弱的焚天來講,其能量是他承受不住的。
所以她一方面要找到法子淨化弱水,另一方面要強壯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