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淺斟聞言卻是輕輕搖頭道:「姜公子,如果喜歡一個人也會不快樂的話那淺斟寧願如此。」
一句說完,兩人雙雙陷入沉默。
如今這般場面其實怪不得誰,誰都沒有對錯,只是造化弄人,雙方不能在一起罷了。
一切說完,彼此也都明白了對方心意,沈況沒有再勸說,孫淺斟也沒有再表達。
沉默中的孫淺斟偶爾會側過頭瞥一眼沈況,沒什麼目的,就只是想看一眼。
沉默再沉默,也只能沉默,兩兩無言大概已是最好。
不久後,離去的付春言回來了,她身後跟著的還有幾名上菜的下人。
因為都是女子,所以付春言一眼就看出妹妹剛剛哭過,付春言快步上前走到孫淺斟身邊,孫淺斟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大抵是說明了方才的情況也告知這些才是自己哭泣的原因。
付春言自也沒追究,見房內氣氛微妙,所以她淡淡道:「酒菜已經上來了,姜公子我們各自動筷吧。」
桌上有一壺酒是專門為沈況準備的,在這裡
也沒有那般約束所以付春言讓沈況自飲自酌便好。
而經過方才之事,沈況也想以酒沖淡心中思緒,所以告罪一聲後便自顧自地喝了一杯。
孫淺斟見狀說自己也想喝一杯,沈況聞言先是看向付春言,見她應允才給孫淺斟倒了一杯。
不過女兒家終究是不勝酒力,只一小杯臉頰之上便滿是嫣紅。
這頓謝宴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只是說結果好壞的問題。
再之後的吃飯間,三人還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而彼此心照不宣都未再談及感謝之事,相比之下孫淺斟也沉默了許多。
付春言在家中設宴感謝沈況的事,父親付逸林自然也知道。
之所以沒有阻止,也是因為沈況在這場裹挾之大局勢中並不重要。
錢茂伯將沈況的情況原原本本告知了付逸林包括今日再見時的異樣感覺,回來之後再三思量錢茂伯覺得是年輕人的修為很是不低。
付逸林對於沈況的瞭解都來自於江湖,今夜就當是個善意了。
一頓謝宴並沒有持續太久,簡單的吃過晚飯後沈況也便打算起身告辭。
自此之後,大家的交集漸少,孫淺斟大概也能慢慢將沈況遺忘。
付春言和孫淺斟一路將沈況送到了府外,付春言本想派車馬送沈況回去,不過沈況堅持說要自己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