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息間，唇齒間都是他們氣息交融起來的氣味，一種能叫她上癮的味道。
祁槿南閉著眼後退兩步，停住腳步，深呼吸，他愛死了左瑤的滋味。
不知道如何形容，就是讓他欲罷不能。
如果不是察覺到她的推搡，他不會輕易放手。
可是現在要如何開口，怎麼說她才會不生氣？
左瑤睜開眼，發覺他閉著眼站在原地，看上去像是在回味，又帶著點窘迫。
他現在這個模樣像是個情竇初開的高中生，幹了壞事，想繼續卻又害怕，站在原地躊躇，格外可愛。
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一聲笑如同訊號，祁槿南接收到了，知道她似乎沒生氣，這才睜開眼，看向她。
左瑤已經從剛才的震驚和沉溺中清醒過來，平鋪直敘的問，“你喜歡我嗎？”
有人開場，祁槿南再也不需要猶豫，乾脆的點頭，“喜歡。”
“那你……是因為喜歡，還是想做什麼才……”
左瑤說的很含蓄，祁槿南卻聽懂了，“是喜歡，不是其他。”
可是那天在礁石區，他的話浮現出來，左瑤低下頭嘆息一聲，“可你說我是林澤的女兒，你……”
“這的確是個大問題。”祁槿南如實回答了。
左瑤的心往下一沉，自嘲的抿嘴笑了笑，抬頭看向他，“你說過，我簽了合約，不能戀愛。”
祁槿南哪裡知道，當初不過是利用她一石二鳥，卻搬起了石頭心甘情願砸自己的腳。
“這都不是問題。”
“可我的確是林澤的女兒，這不是問題嗎？”左瑤想說的不止是林澤，而是藏在她深處最害怕的恐懼。
但她沒辦法開口，她想說卻害怕說出來之後，一切都變了。
林澤早在遇見胡美琴之前，跟左芸結婚期間，已經流年花叢中。
左芸愛他愛的死去活來，一頭栽進了進去，不管不顧，最後發覺挽不回他的心，自殺了。
那一年左瑤才五歲，她看著躺在血泊裡奄奄一息的媽媽，整個人都傻了，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
左芸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女兒面前，臨死前留下一句話，“別相信男人。”
年幼的左瑤並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直到長大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