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自己好像見了無數的悲歡離合一樣。
自己好像經歷了無數慘痛悲哀的事情一樣。
為什麼心中只有一種淡淡的感慨?
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望向身旁的美少女:
“斯人已逝,此情長存。”
少女呆住了。
這個社恐內向宅男,喜歡打遊戲的傢伙——
這麼有詩情文化的嘛?
她分明比少年矮了個頭,卻還是把手搭在少年腦袋上:
“看不出來嘛,你還挺有藝術細胞的。”
藝術細胞嗎?
陳劍笑笑。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彷彿甦醒了什麼一樣,一些奇怪的話與想法會毫無徵兆地在腦海冒出。
他感覺自己與以往不一樣了。
少女收回手,忽然換了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插著腰:
“rua!本姑娘救你性命,你卻耍流氓,你要怎麼賠罪?”
她露出兩顆小虎牙,反而顯得動作有點可愛。
陳劍有點恍惚,他十八年都沒有怎麼跟女孩子說過話,何況這種女神級別的妹子,可是為什麼,現在他可以毫無壓力地凝視對方淡淡棕黃色黃的美麗眸子呢?
夢中的自己,現實的自己。
有什麼東西交融在了一起。
他不討厭這種改變。
他已經一無所有了。
如果能夠改變,如果能夠開啟新的人生。
似乎也不錯。
最重要的是......
他握緊藏在袖子裡的拳頭,認真地對少女道:
“就讓我殺光那幫怪物給你賠罪好了!”
少女有點震住了,面前這個普通的小子,怎麼忽然變得霸氣起來了?
她站直身子,裝模作樣地摸著下巴,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