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我愛慕你,你卻要佔我輩分上的便宜!我家父親有三個兄弟我都是見過的,你倒說來聽聽,你是我哪方的叔叔?”
華陽任那軟語吹拂在耳也不為所動,心中思量一番後鎮定說道:“你若不信,可以回去問詢你家父親,當年龍淵一別可還安好。”
龍女聽他說來認真不像作偽,悄一招手便披衣附體。
“小和尚,我這就回家去問父親,倘若你騙了我,哼!”
華陽目睹之下,那女子瞬間化身一條白龍飛天而去,沿著瀑布深潭一紮而下,就此隱沒身影。
“呼!好險!差點貞潔不保。”
他在洞中四處打量一番,心裡裝著事情不敢久留,便沿著來時的路尋了出去。正要起身出去時,那一串明光白亮的螺貝珠串掛在巖楞上泛著寶光,原來是那龍女走得匆忙遺落了。
輕一搖晃,螺貝珠串便碰撞發出叮噹悅耳的聲音,華陽將珠串收在懷中,心想著若是再見面了也好還給她。
這一出洞口天光放亮,好一個世外洞天清幽福地。再回身一看石洞兩側,也沒個楹聯門頭表證來頭,既如此他便大膽琢磨起來,這番夢裡身入此處,留個憑證全當遊覽觀光了。
這石洞天然形成隱跡在水瀑之後,站在洞中向外觀去,瀑布正如一道水簾垂下。他兩指併攏瞬間鼓動肺屬庚金之氣,在洞門門頭正中鐫刻“水簾洞”三字,又分別在石洞兩側刻下一行門聯,正是那“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
“好一個水簾洞,還敢請問大師可是這間福地洞天的主人?”
華陽正為鐫刻的門楹得意,忽聞身後有個男子聲音傳來。他轉身去看,那人一身儒衫打扮,相貌陰柔俊美,難分男女。這花果山地處海外山島奇林之間,怎麼還能有人探尋到此?莫非是個仙人!
“不知先生哪裡人氏?如何稱呼?”華陽初入此地不敢太多暴露自家身份,只覺著還是多聽少說的好。
那儒衫男子抖了抖衣服,模樣規矩地朝著華陽恭了一禮。
“在下走踏九州遍行海外,只為訪仙慕道而來。俗世間的名頭已有多年未曾使用不提也罷,如今為自己取了個山上名號,大師可以喚我名神機。”
“神機?”
這名號……他聽過,不就是仙磯山上那神麟自報來歷時口中所說的自家先生麼。
“正是在下,還敢請教大師名諱?”那儒衫男子直起身子,正眼打量起跟前的光頭和尚來。
華陽回了一禮說道:“我就是普普通通一和尚,意外來到海外奇山寶地,正要尋個回去的出路。”
此話一出,那身前的儒衫男子突然就變得兇厲起來,一時間憑空生出一股狂風,吹得華陽衣袖獵獵作響,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
“你這禿子,既然是來訪的遊客,怎麼擅自毀改他人洞府門庭!”儒衫人滿臉氣憤,突生兇厲,伸手一招自手中憑空現出一柄湛光寶劍指向華陽。
華陽心裡暗道這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這石洞既然沒有來頭,還不許他立個名號不成。
“那你想怎樣?”華陽凝眉。
“實不相瞞,這福地仙山我早就來過,這洞裡盤住著的是東海龍王的幼女,早已有了主人。你這狂僧擅自改換他家洞府名號,看我不教訓你!”
還未等華陽說話,一柄寶劍破空刺來,眼瞅著就要刺中華陽心口。
“叮!”
華陽指頭硬若金鋼,拇指中指互相扣合,用力之下狠狠彈在刺來劍身,發出一道刺耳鳴音。那劍尖瞬間崩碎,連著前刺的劍身也被斜彈一邊。
儒衫人面上雖驚,收勢不及探出手掌就要朝那和尚劈去,誰知那和尚同樣伸出一掌與自己結實碰了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