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俊豪點點頭,拍了拍光頭的肩膀,“做的不錯。”
得到一句讚賞,光頭開心得裂開了嘴。
工具房不大,容不下太多人。
除了光頭之外,其餘人都很識趣的站在外面,繼續抽菸聊天打屁。
工具房內有些昏暗,像是監獄裡的緊閉房一樣,陽光只能從一張小窗裡透射進來,燈泡散發出不算太強的黃色光線,吊墜在天花板上四下搖晃。
一個身穿灰色上衣,黑色休閒褲的男子以躺的方式捲縮在角落,全身上下佈滿了灰塵,鞋印清晰可見,此外還有一些傷口,血液早已乾涸,灰色的衣服跟黑色的褲子,都有染上一片血紅。
可見,在被帶到工廠的這段時間裡,沒少遭受光頭跟其他人的特殊照顧。
錢俊豪瞥了光頭一眼,“沒打死吧。”
光頭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兄弟們下手都有分寸,都是專挑肉多的地方下手,他也就是表面看起來比較慘,其實最多最多也就是受些皮肉之苦。”
“沒打死就行。”錢俊豪沒有責怪光頭什麼,繼續道:“去,把人弄醒,抬過來。”
“好。”光頭立即走出去,回來時拎著一桶水,還帶著一個手下進來。
嘩啦!
冷水直澆劉飛白的腦袋,讓他一瞬間清醒過來。
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光頭以及那個手下。
“啊!啊!你們不要亂來,不要亂來啊!”劉飛白嚇得臉色都變得蒼白無比,捲縮成一團,跟穿山甲一樣。
光頭回頭看著錢俊豪,不好意思咧嘴一笑,“錢少,這孫子的膽子已經被嚇壞了。”
“還不是你乾的好事。”
“我也只是照例關照,誰知道會變成這樣子。”
“沒事,人沒瘋就好。”蕭白髮話了,緩緩走近,蹲下來,跟劉飛白直視,“你還記得十年前那場車禍嗎。”
劉飛白連連搖頭,“什麼車禍,我不知道,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嘴還真硬!”錢俊豪狠狠道:“蕭少,你讓開一些,我來撬開他的嘴!”
“用不著。”蕭白拒絕,直視劉飛白那雙無助的眼神,捏出一枚銀針,冷不丁的刺入其胸口。
“哇啊!啊!!!”
劉飛白突然間痛苦嚎叫起來,叫聲不可謂不悽慘,連外面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紛紛開門伸長腦袋,看向屋內。
劉飛白痛苦得雙眼凸出,不斷在地上打滾,雙腿亂蹬,表情猙獰得可怕,青筋不斷暴起,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