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比熟練地抽出座位下的醫療箱,拿出繃帶,卻發現車子還在原地絲毫沒有發動的跡象。
“喂!李全你聾了嗎?不是讓你開車?”
“怎麼辦吶小顧,我好像不是很想動呢。”
駕駛座傳來的慵懶的沙啞聲,讓這個被稱作小顧的男人渾身的血液瞬間變得凝固。
“老、老大?你怎麼來了!你放心,那個出賣我們的雜碎已經被我幹掉了!”
雖然吐露著邀功般的話語,但小顧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彷彿前座的男人僅僅只是呼吸著,就能給他帶來極大的恐懼。
前面的男人卻並沒有做出回應,沉默讓小顧的心中的恐懼急劇增加。
“老大,要不換我開車?”說著,他趕忙放下纏了一半的繃帶,起身往前探去。“哪有讓老大開車的道理嘛,李全那小子真是不懂事,又跑哪裡抽菸去了吧,居然連老大……”
小顧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到了副駕駛座下瞪大了雙眼,毫無聲息的李全,胸口的血洞還在不斷湧出刺目的鮮紅。
“老大,我……”
駕駛座的男人突然抬起左手,按下扳機,永遠地打斷了小顧的話。
小顧滿臉的不可置信,額頭上血洞的位置與張春根的絲毫不差。
看著倒在身旁的兩個年輕軀體,男人就彷彿在看著牲畜。
只有看到小顧後腦的紙蝴蝶時,男人才露出略帶溫度的笑容。
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指輕輕捏起小巧的紙蝴蝶,男人對上小顧混沌的雙眼,淡淡地說道:“連自己被盯上了都不知道的廢物,不配活著。”
說完,他的手指稍以用力,紙蝴蝶閃過一瞬金色的光,隨即就在他的手中化成了灰。
“不自量力的黃毛丫頭!”
同一時間,車上的白芷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你怎麼了!”傅御景趕忙扶住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