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芸早就料到自己的行為會惹來猜疑,當即十分坦然地說道:“之前幫方路霖辦事的時候與那些人有過接觸,但沒有交情。我早就想讓方路霖受報應,當時那種情況只是順勢而為罷了。”
說到這裡,她的眼中閃過了痛快的神色,“那些人是趙權的手下,領頭的那個是趙權的心腹。據我所知,他跟你一樣是個道士。”
劉芸這麼幹脆地坦白,讓白芷有些意外,也消除了白芷對她的顧慮。
聽到那領頭與自己一樣同為道士的時候,白芷頓時就感覺很多事都明朗起來了。
那個領頭顯然就是她之間接觸過的邪修,用不正當的手段提升自己的修為。
白芷回憶起那領頭沙啞低沉的嗓音,頓時想起了之前被計程車司機大叔恐嚇的經歷。
那次計程車司機大叔明顯是被遠端附了身,發出來的聲音正好就跟那領頭的差不多。
一想到那個可能與爺爺失蹤有關的邪修離自己這麼近,白芷感覺十分興奮。
儘管那個邪修曾藉著計程車司機的身體對她說過恐嚇威脅的內容,她也絲毫沒有懼怕的情緒。
劉芸察覺到白芷突然高昂起來的情緒,感到十分不解。
緊接著,她就聽白芷問道:“關於趙權,你還知道些什麼嗎?”
劉芸聞言仔細回憶了片刻,說道:“他好像跟帝都某個很有名的官員是親戚關係,具體叫什麼我不知道,這還是方路霖喝醉的時候我聽說的。對了,方路霖經常表現得對趙權的身份很瞧不起的樣子。”
劉芸記得方路霖提起趙權的時候,從來不會稱之為叔叔,語氣也是憤然的,像是仇人一般。
她以為是大家族之間的齟齬,當時還存著對方路霖的情意,還會在這件事上安慰他。
但方路霖就像是被點著的炮仗,直接把她轟出家門。
自那以後,劉芸就再也不提及方路霖的家庭了。
白芷聽了之後,感覺腦海中的一些事情被一根無形的線串聯到了一起。只是,現在的她掌握的資訊還不足以把所有事情理清。
白芷在腦海中給那個“官員”畫上了重點符號,隨後,她想到領頭邪修當時對方路霖的稱呼——小雜種,似乎也存在隱情。
於是,白芷就繼續問道:“方路霖為什麼會被稱作小雜種,他的身份有什麼特別的嗎?”
劉芸的神色有些迷茫,“我從來沒有聽說他提起過父母,只知道他和趙權是叔侄關係,還是很不和諧的那種。”
多的劉芸就不清楚了,畢竟方路霖從來沒有把她當自己人看過。
對於劉芸透露出來的資訊,白芷根據其產生了非常大的聯想。
趙權的那個心腹邪修顯然是非常看不起方路霖的身份的,那他既然作為心腹,是不是他的態度就代表了趙權的態度呢?
由此,白芷就猜測,方路霖不願意言說的家庭關係一定與趙權有著很深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