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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若蘭目前的心情很好,林野能感覺出來。
自從與A·S達成各自心懷鬼胎的所謂“和解”後,卿若蘭終於從終日壓迫在脖頸上方的鋒利刀刃下暫時逃脫了出來。此番的巡視之旅原本是在她剛回國時就該進行的,但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被一拖再拖到了現在。
“林野。”
自不久前對方沒有拒絕自己讓他坐在自己身邊的邀請後,卿若蘭就決定這麼叫他了。雖然最初的時候還會感覺有些羞澀,但卿若蘭發現自己居然會有些喜歡這種心跳的感覺。
“我在,卿小姐請講。”
“你就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冷淡麼?”有些幽怨的自後方盯著林野側臉,這就已經是卿若蘭所能夠鼓起的最大勇氣了:“我的名字很難聽麼?”
“......沒有。”甚至都不用看內視鏡林野都能知道卿若蘭此刻面上的表情,一向處理不來這類事情的他再次選擇了自己慣用的逃避手段:“呃。”
好在與他相同,在這一點上卿若蘭自己也是臉皮薄到極致的人,所以車內略顯曖昧的氣氛只存在了一小會兒,卿若蘭便主動岔開了話題,否則她覺得自己會被體內逐漸升高到不可控的溫度活活燙死。
“你是不是有些好奇,我為什麼會做一件這樣明顯在虧本的事情?”
“確實有一些不能理解。”暗暗鬆了口氣,林野很感激對方沒有再在剛剛那個問題上深入糾纏。雖然生意也並非他所感興趣的領域,但總好過坐在火山口邊煎熬:“畢竟卿小姐如果只是想要做慈善的話,可以選擇的方法有許多。這樣的代價在我個人看來,確實有些高昂。”
“其實你說的沒錯,卿家只是生意人......或許可以算的上成功的生意人,但我們也並非印鈔機。”將臉偏向一側,卿若蘭在車窗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的無暇容顏。雖然從來都沒有掛在嘴邊過,但實際上她從自己由小至大所受到的追捧中很清楚的明白,自己屬於一等一的美人。可二十多年積攢下的所有自信全都在這段時間遭到了毀滅性打擊:有生以來第一個闖入自己心扉的男子居然就連喚一聲自己的名字都不肯,這讓卿若蘭的心裡不禁既氣惱又委屈。
出乎意料的,原以為對方會告訴自己思維哪裡有誤區的林野發現卿若蘭居然附和了自己的說法,這讓他稍稍有些訝異:“那為什麼......?”
“補償吧。”腦海中再次浮現起李翹兒的臉,卿若蘭感覺自己心彷彿都縮成了一團。倒不是說卿氏集團旗下並沒有慈善機構,但以前這些大大小小的基金會都是由專門的委員會管理和負責的,根本無需身為少掌門的她來操心。但恐怖之夜對卿若蘭造成的觸動非常之深,以至於現在的她幾乎已經偏執般將那晚所有的傷害都歸咎於自己的錯。心態大變之下,卿若蘭對慈善事業、尤其是致力於幫助身體殘缺者的各類基金會開始尤為關注。
“......”只不過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林野就清楚的瞭解了對方話中所指。兩人之間重新陷入了沉默,一時間誰也沒了再開口的意思。似乎嘆了一口氣,又似乎沒有,隨著高速兩側千篇一律的隔離柵飛快倒退,林野的思緒突然飄蕩出了好遠。
翹兒,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