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鶴司的隊伍來得無聲無息,他們首先排查周圍,佔領了幾個制高點,派駐小隊交叉監視現場。
這是為了保證青衣白鶴大人不會被人設伏偷襲。
如今的顧昭也已經有了這樣的資格。
顧昭選擇了使團對面某家客棧二層的房間。
雖然不是正對著,但是也能從側面看清楚使團門口發生的一切。
甚至江原的聲音,她仔細聽的話都能聽到八八九九。
松谷熊額頭上的汗珠也清晰可見。
顧昭站在窗簾的陰影中,輕聲笑了起來“我竟然不知道這位江副將還有這樣的捷才。”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江原背後是勵王秦行烈,他才有這樣發揮的餘地。
沈蔚興奮地說“如果他們不敢追究勵王,那大人你就更沒有理由為此負責了。”
顧昭卻沒有像他這樣樂觀“你覺得東昊使團會放棄追究此事嗎?這可不符合他們的性格。”
也許是因為一直在冰冷惡劣的環境中生活,東昊人性格十分執著,甚至到了偏激的地步。
想要讓他們放棄,除非是讓他們意識到——不放棄,就會死。
齊泗不屑地一笑“可我看他們那個正使並沒有那個膽量,和勵王殿下動手。”
他們都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即使在這樣的距離下,松谷熊額頭上暴起的青筋,齊泗仍然能看的清楚。
松谷熊只是嘴上逞逞威風罷了。
齊泗剛準備繼續開口嘲諷,突然松谷熊旁邊的扈從隊伍裡,跳出來一個年輕人。
“松君,面對殺害大昊國英傑的兇手,你怎麼能如此怯懦退讓!”
“既然勵王都已經表示願意為死去的前輩償命,松君你為何不讓我大昊戰士出手?”
仲暝聲嘶力竭臉色通紅。
他雖然年輕沒有什麼資歷,卻有著東昊三大貴族之一的仲家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