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嘔吐聲接連響起,好幾個小鶴都承受不住,撲到一邊樹下大吐特吐。
秦行烈在周圍走了一圈,目光也落在了死者沒有一點完整面板的身體上“是那個割草的高手乾的。”
刀勢相同,都是冷厲無匹,一刀向前,毫不猶豫。
“所以是兩夥人有仇,在這裡發生了火拼,然後那個用刀的高手勝利了,抓住了自己的仇人,將他活活虐殺,讓他跪下來請罪,祭祀了因為他而死亡的死者,就揚長而去?”齊泗推測道。
“那前面那些死人,到底是哪邊的?”沈蔚問道,“他們是這個死人的同夥,還是那個用刀的同夥?”
一個小鶴跟著問“對啊,前面那些死者之間顯然是混戰的關係。剛才有好幾波都是多人同歸於盡,死狀千奇百怪。”
老悶突然開口道“我就想知道,他為什麼笑。”
所有人都楞住了,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現在看來,這個死者不僅僅是被捅穿了九個洞,還遭受了刀刀削肉的折磨,他是怎麼做到這麼痛苦的情況下,竟然笑著死去呢?
大家都把眼神投向了顧昭。
顧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緩緩說道“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把這前面的死者,和眼前這個死者分成兩個案子看。”
“我先說說我對於這個死者臉上的笑的理解。”
“他死得這麼慘,死前遭受了殘忍的虐待,或者我們可以稱之為刑訊。”
秦行烈站在顧昭身邊,臉上微微一動,但是寬大的帽簷遮住了他的表情,誰都沒有發現。
其他人卻都茅塞頓開。
“對啊,這明明是刑訊拷打啊!”
“我怎麼沒想起來?全都是被這個死人跪著懺悔的動作給誤導了,腦子裡想的都是有人復仇。”
顧昭走到屍體身邊,蹲了下來,指向死者的手腕“你們看見了嗎?這個痕跡,像不像咱們每次開始審訊的時候,給犯人綁手吊起來留下的?”
死者手腕上也被削去了皮肉,筋脈斷裂,但是受傷的時間不同,在死者身上顯露出來的話痕跡顏色也有細微的區別。
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發現他手腕上殘留有被捆綁的繩索印痕,以及由於懸掛受力不同而留下來的不同深淺和角度。
顧昭這麼一說,老悶一拍大腿“對!”
齊泗驚道“跟咱們的手法一樣?難道是咱們的兄弟在訊問這個死者?”
這時,從一邊趕過來一個驗屍的小鶴,向顧昭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