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烈一行短暫休息之後,就再次出發了。
只是因為大雪阻路,騎馬的速度也減慢了許多。
“王爺!前方斥候發現異常!”
斥候們帶來了幾個北安士兵,他們的外表十分狼狽,臉上寫滿了恐懼。
但是他們所說的內容,卻讓秦行烈面色大變。
“你說什麼?東昊亂兵夜半偷襲?可是看你們的樣子,根本就沒有一點戰鬥的跡象!逃兵!孬種!”林君庭跳下馬來,揪起一個士兵的衣領,“說,是在什麼地方發生的?你們隊伍裡,有沒有石城縣令?”
士兵嚇得面色慘白,生怕被當成逃兵執行軍法,對林君庭的提問根本不敢有任何隱瞞。
“就,就在前面,大概有四五里地,那邊有個荒村,沒有人居住,我們在那裡躲避風雪。”
“誰知道半夜時分,竟然會有人偷襲。”
“我也不想跑啊,可是根本打不過!我們的兄弟上去,根本不是那些東昊人的對手!”
林君庭暴躁地給了他一腳“別廢話,老子問你,石城縣令在不在你們隊伍裡?她有沒有事!”
“何縣令,在,在的。”士兵倒在雪地上,不敢動彈,“我不知道,不知道何縣令怎麼樣了。”
當時他哪裡還有心思去管別人,腦子裡想的都是使勁跑,保住性命,什麼侍郎什麼縣令,都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旁邊一個士兵顫巍巍地說道“何縣令,我看見了,我們撤退的時候,何縣令還在跟那些東昊士兵廝殺呢。”
秦行烈握緊了韁繩,冷冷吐出兩個字“帶路。”
鬥川關的東昊主力已經被他消滅,只有小股殘餘部隊還在關外遊蕩。
因為他在返回東昊的必經之路上佈置了軍隊,清掃了不少這種小股部隊,所以雲從恆先不敢冒險北歸,所以只能在周邊山林之中游蕩,以至於最後搶到了顧昭他們這個隊伍的頭上?
那些落入絕境的東昊士兵發起的困獸之鬥,絕對不是普通的北安士兵能夠抵擋的。
顧昭的性格又剛烈得很,萬一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可如何是好?
秦行烈心中焦急如同火燒,根本沒有心思多聽下去。
命令一出,求死軍立刻就將那幾個逃兵提到馬上,催著他們帶路向前,去尋找顧昭的蹤跡。
向前奔行了沒有多久,斥候就趕回來稟報“王爺,前方發現了蹤跡,疑似三百餘名東昊士兵在追蹤三個目標,留下的腳印和痕跡。”
秦行烈精神一振,立刻向著斥候發現蹤跡的地方趕了過去。
夜半大雪,幾乎沒有什麼閒人出來,所以這些足跡也就格外清晰。
秦行烈跟著這些足跡,很快就發現被追蹤的三個人分道揚鑣。
其中兩人向著一條小路跑去,另一個人則向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而之後那些東昊士兵追趕的,則是那個獨自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