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謹猛然打了一個寒噤,感覺自己背後涼颼颼的,好像有人在暗中罵自己一樣。
他環顧四周,看到的卻是孟閣老等人怪異的眼神。
“怎麼了?”秦佑謹驚訝地問道。
譚度方毫不客氣地說道“信陽郡王,你在這個地方,根本看不見所謂的兇手手放在胡司業背上的位置。”
“更看不見胡司業落水後的方位。”
這就是剛才他們幾個臉色都變了的原因。
這些細節上的錯誤,越發顯得秦佑謹的證詞不可靠。
秦佑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不可能的!我……”他剛想走到自己原來留下的腳印跟前,卻被顧昭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讓他動彈。
顧昭臉上帶笑,只是笑容看起來並沒有多少溫度“是啊,不可能啊,你當時站在這裡看的時候,有人告訴你,你應該看見什麼。”
“那人可是說得很清楚,你也很認真地都背下來了,怎麼可能不對呢?”
顧昭怎麼知道!她怎麼知道是別人告訴我,讓我背下來的!
秦佑謹努力掩飾著自己的不安,做出一副被侮辱的模樣,憤怒地反駁“顧昭,你胡說什麼!這都是我看見的,什麼叫我背下來的?你找不到證據證明我說的不對,就開始誣陷我?這就是你們控鶴司的本事嗎?”
顧昭搖了搖頭,示意沈蔚上來“來,把剛才對周圍足跡勘察的結果告訴大家。”
秦佑謹震驚地看著沈蔚“什麼,什麼足跡勘察?”
顧昭對著他勾了勾嘴角“當然是對信陽郡王你剛才在這片林子裡的足跡做了一番勘察。”
“這樣,我也好知道,你是從哪條路進了林子,在哪裡停留,又在哪裡遇見了什麼人,然後你們做了什麼。”
秦佑謹無法置信“你騙我的吧?足跡勘察能看出這些?顧昭,你想詐我,我可不會上當!”
譚度方露出了憐憫的神色,這位是該多蠢,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
有些縣裡的捕快都能根據足印找到嫌疑人的身份特徵、行動軌跡了,他們刑部更是有這樣的專門人才,更不要說控鶴司這種地方,恐怕有各種異人奇人。
山林之中本來就容易留下足跡,這處山林平時又很少有人來,行走留下的痕跡會更顯眼。
對於那些擅長追蹤痕跡的高手來說,他們只